洪姐眼睛一闭,双手合十,口里直念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我是个赚血汗钱的苦命人,我一辈子没干过坏事啊。我欠亲戚不还的钱,年底我就还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别来缠我,别来缠我。”
在她念经时,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夕阳快要落下了。
我道:“你昨天遇到那姑娘时,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吧?”
洪姐睁开眼,道:“还要晚一些,六点,太阳还没落下时遇见她,我就跟她聊那事,就那会儿功夫,天就黑了。”
我道:“那快了,还有半个小时。”
洪姐倒抽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还有半个小时,那姑娘又会来?”
“嗯,她会来找你。”
洪姐欲哭无泪:“别吓我啊。”
我道:“去跟老板娘请个假吧,咱们离开这儿。”
“去哪儿?”她问。
我道:“别管,跟着我就行。”
一年多的街坊邻居,她也信任我,立刻便照做了。
然后我开着车,掐着时间,一直将车开到了李光殊私宅外。
我没敢开的太近,到地方时,天已经黑了。
几乎是我们刚下车,洪姐就吓了一跳:“是她!就是她!”阴暗的拐角路口,一个消瘦的姑娘忽然转了个弯,朝我们走了过来。
第章纸人
害怕间,洪姐立刻躲到了我的车后面,而拐角处的姑娘则不疾不徐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乍一眼看去,姑娘并没有任何异常,身上也看不见任何阴气。
有时候,气息正常不代表没有危险,有可能是更强大的存在,在掩盖着危险气息。
我心里早有准备,因此看着她过来也不慌。
片刻后,姑娘走到了我们跟前,像洪姐打招呼:“姐,你看见我那件旧t恤了吗?”
洪姐根本不敢再跟她搭话,闻言望着我,眼神透漏着恳求。
我道:“既然她问你,那你就跟她聊聊吧。”说话间,我摸出烧火棍,稍微退到了一侧,烧火棍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手掌心,活像过去的黑社会打手。
整个过程,那姑娘没有看过我一眼,当我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