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喝醉了,也像是在梦游。
孟砚辞的眼睛半阖着,一举一动都仿佛是跟随着潜意识做出的行为,而非主观故意。
没了池野的推拒后,他开始畅通无阻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翻身坐起,膝盖跪在池野身体两侧,俯下身去,虔诚地吻住了池野的唇。
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触即分,却吻得异常认真,像是在婚礼上吻住自己的新娘一般,不带有任何欲色。
有的只是赤裸裸地陈列出来的一颗真心。
池野则仍旧沉浸在孟砚辞那一句句惑人的“老婆”中,呆愣地任由着孟砚辞摆弄。
直到被顶开牙关,排山倒海一般的猛烈攻势袭来,池野才从晃神中抽离出来。
他皱紧眉头,奋力去推孟砚辞,却败于两人体型与力量上的悬殊。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嗷呜一口咬了下孟砚辞的舌头。
这才终于被放开。
重新获得自由后,池野忙不迭地扯过一旁的被子,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的身子。
为了防止再次被孟砚辞占便宜,就连嘴巴都藏在被子下面。
露在被子外的上半张脸,那双漂亮的眉眼怒目圆睁,既是在愤怒,也是在羞耻。
旖旎氛围被打破后,孟砚辞直起身,像是突然醒了过来似的,神色恢复成了平日里矜冷克制的模样。
他从池野身上退下来,解释道:“抱歉,我刚才以为是在梦里,所以……”
说是抱歉,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同时语气又正经得不像是在骗人。
池野掀开被子骂了他一句“滚!”,然后又快速把被子拉上去,重新遮住自己的嘴唇。
想了想,他又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补充了一句:“就算是在梦里也不行!”
孟砚辞真是个……流氓!变态!天天都做的什么梦啊!
“我会做这种梦,你也有责任。”
哪知面对他的控诉,孟砚辞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列出他的罪证,把自己的责任摘出去。
“是你总往我这跑,而且还卷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