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绿道绕了一圈。
时樱哈着冷气,把关郁带到适合聊天的凉亭。
示意她坐。
太冷了,四面八风冷风往关郁领口灌,关郁坐不住,站起来,今晚着急忙慌赶来,就穿了一件薄外套。
不停跺脚、搓手指。
相比关郁,时樱倒很暖和,离开时,傅知涔给她拿了最厚的那条围巾,毛线帽,齐刘海盖住额头,只露出一双黑黢黢的眼睛。
两人面对面站着,时樱问她:“寒冬腊月,你蹲我家做什么?”
“想过来看看。”
“监视我有没有回家?”时樱挑着眉梢,目露讥诮。
“我是担心你。”
关郁深吸一口气,尽量压着脾气。
在时樱没回来之前的那几十分钟里,关郁脑海里转了无数要质问时樱的话术。
但没那个胆量,时樱不比关郁别的朋友,她不求关郁办事,不怎么把关郁这段友情放在眼里。
更没有多少同理心,还无情,犯一次错,时樱能记两年不原谅。
在这方面,关郁之前领教过。
担心彻底撕破脸,时樱会立即跟她绝交。
关郁强行憋着气,语速放得缓慢解释:“你朋友圈发那样的图片,大家都说你有情况。我问你跟谁在一起吃饭,你又一直没有回答我,我很着急。”
“所以呢?”时樱语气平平说:“你就有理由在朋友圈里,连翻质问。”
“今晚有多少人看你发疯,就有多少人看我时樱笑话。。”
时樱冷冷笑出声,关郁的脸被风刀子刮得通红,她脸上最后一点笑容消失了,短发贴在脸颊,显得有点凌乱。
语气单薄问:“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不是有区别?”时樱叫她的名字,说:“关郁,在你心里,朋友之间是可以插手私事,过问私生活的么?”
关郁没吭声,似乎想解释,张了张嘴。
看着时樱冰冷的眼神,好半天才有点委屈,语气艰难说:“以前你对我很好,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
花钱买服务如果算对她好,确实是时樱的锅,服务太好了,都叫女主产生错觉。
心里这样想,时樱不可能这样说话。
“一直都是你以为。那我以为,朋友不会干出那种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