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眼皮一跳,当即叫了人来。
“夫人去哪了?”
“回将军,夫人有些不适,佟副将送夫人先回去了。”
“回西安府了?”
将士说不是,“先回同官县的田庄了。”
如今还去田庄做什么?
滕越皱了眉,他吩咐了兵将几句,便也往那田庄而去。
这同官县的田庄他从没来过,若不是到了门前见到了自己手下的兵,尚且不知道哪户人家才是。
这里
的仆从也没见过他,只有一个母亲的陪房上前来。
“二爷怎么来了?”
滕越问了一句,“夫人在庄子里?如何了?”
陪房说她身上有伤,“正在房中由大夫处理,二爷别担心。”
他进了院里,才发现这田庄不大,四下里乱糟糟的,墙边还有血污。
陪房解释,“二爷别嫌弃,原本这田庄就是老夫人刚买下来的,还没来得及修葺。乡下的庄子浅窄粗陋,比不得城里的宅院,夫人本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过来修整田庄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动工,就出了这些事”
陪房要去给他倒茶,他抬手止了。
滕越看着这土墙破瓦的田庄,眸光怔怔。
原来她被他赶出西安,就住在这样的庄子里面
房中有人影来来往往,他还没走近,却先看到了蹲在房前树下的一个小身影。
小玲琅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蹲在枯叶飘零的一颗枣树下面,她把小脑袋也埋进了膝盖里。
似是听见了人的脚步,才抬起头来。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眼眶蓄满了眼泪。。
“怎么了玲琅?!”滕越不由快步走过去。
只是玲琅看见是他,却失望地又把脑袋迈进了膝盖里。
她低下头的模样,让滕越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第一次见玲琅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可玲琅当时看他的眼神,显然见过他,可能还不止一次。
一些场景闯回到了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