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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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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绕绕的字符看不真切，无法辨认清楚，但能纹在身上的肯定不是普通名字。
楚迁心里忍不住地发酸。
向斯年的刻意隐瞒毋庸置疑加重了他的醋意。
前一天晚上才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楚迁还没享受够两人间的温存。他不想惹得不愉快，于是耐着性子提议道：“我们也去纹一个吧，纹彼此的名字。”
向斯年没有拒绝，但结果跟拒绝没两样：“城内没这个条件——没有材料，没有工具，更没有技术。”
“所以你的纹身是在□□降临前纹的咯？在贫民窟？”
向斯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只想再睡个回笼觉。
又是发生在自己出生之前的事，楚迁再一次感到无力和挫败——
如果能早出生十几年，老大脚踝上的名字兴许就会是他的，也不会有乔伊什么事。
这时候楚迁已经把哀怨写在了脸上，只是向斯年用被子蒙着头，看不见，在无意间将他冷落。
楚迁气不过，扑到床上，连着被子一起把向斯年压住。
放在小时候，这种行为无伤大雅，但他现在的个头可着实不小。
向斯年被压得喘不过气，掀开被子，斥责地问：“你搞什么？”
楚迁则顺势扯开被子。看到向斯年脖颈和胸前的痕迹，心头怨念消了些，同时又想再报复性地做点别的。
向斯年知道他目光的落点处有什么，恼羞成怒地抢回被子，用手捂着，然后将对方往床下赶。
他就像某种平日独来独往的昆虫，事中还算百依百顺，但事成之后就变了脸色，暴躁地要把小个头的雄性赶出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