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惹婆婆生气？”
张姨把屋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楚迁捣乱的证据已经无迹可寻。
张姨告诉向斯年食物放在厨房台子上，饿了温一下就可以吃，然后和蔼地夸楚迁：“他挺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您书房。”
向斯年道了谢，送张姨离开。
楚迁睁着溜圆的眼睛一个劲地盯着向斯年，仿佛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又憋了什么坏水儿？”
向斯年胳膊酸了，把他放了下来，走去厨房热饭吃。
“我还有一个月就要过生日了。”楚迁像个小跟屁虫，紧紧跟着向斯年，“你会为我准备生日礼物吗？”
“你不是上个月说……”
话说到一半，向斯年想通了。他完全忘了还有生日礼物这档子事儿——跟有妈的孩子不同，他从来没过过生日。
向斯年下意识不想为这件事烦心，敷衍道：“张婆婆不是已经送了你很多新衣服吗？”
私自做出将楚迁带回城的决定，结果到头来还需要别人帮忙照顾。
给张姨凭空添麻烦，向斯年挺不好意思的，没少用物资作为报答，结果两人都觉得是欠了对方人情。
“可那不是你送的，”楚迁自有一套属于小孩的逻辑，“我想要你送我生日礼物。”
“好吧，”向斯年无可奈何，“那一个月之后再说。”
楚迁察觉出草率，抗议道：“你要提前准备的！”
“好好好……”
虽然还是觉得不用对这件事太上心，但出于不让楚迁再做纠缠，向斯年只好全盘答应。
休息一天后，向斯年不好意思再让钢锤代课，终于自己前去教授。
楚迁非要跟着去，并且诚恳保证自己一定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不会乱跑。
想着带着楚迁上课不仅不用麻烦张姨照看，也可以让他提前熟悉一下机甲课程。
斟酌过后，向斯年终于点头。
宽阔空地上零散分布着几架不同颜色的训练机，全部为泛用机型，不仅机体表面有划痕和不同程度的掉漆情况，整体构型也没有几位老练驾驶员的特制机型帅气。
“你就坐在这边看台上，想去厕所之类的叫我，不许擅自离开。”向斯年嘱咐道，“要是我抬头发现你不在这儿，下次你就别想来了。”
楚迁连连点头，坐得笔直端正，手还乖巧地放在膝头。
向斯年朝学员走去，途中还不放心地回了几次头，确保楚迁还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