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早做好准备，用最好的心态完成了这场考试。
只是奥数卷子，刘老师要拿给高老师判了以后，下午才能给她。
所以到中午下学的时候，路悠悠总算获得了一丁点儿的自由，能跟顾柏旸一起回家。
他俩到校门口，跟满脑子打听她八卦的牛倩倩、陈欣怡分开，正要上车，却被斜刺里出现的一个男人给拦住了。
男人一脸抱歉的笑容。
“请问二位，方便跟我们小少爷吃个饭吗？”
他说着，朝后面看了一眼，毕方站在车边，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路悠悠有点儿迟疑。
但这回，顾柏旸主动提出来：“去见见他吧，一起说，可能你更明白？”
“好。”
路悠悠答应了。
她记得在她看到的顾柏旸搞掉高毅昌的过程中，毕方这个名字，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俩人儿上了毕方的车，却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被司机送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私人菜馆儿里。
对方显然是知道毕方家这辆车的，开大门让车进去，就直接把他们领到早就准备好的包间里。
菜很快端上来，路悠悠却没心思吃，只看着毕方，蹲个解释。
毕方笑了，他看看顾柏旸：“要不，还是他先来，我补充？”
路悠悠点点头。
“我是在你从手术室消失以后清醒的。”
顾柏旸说……
路悠悠从手术室消失以后，他没有完全昏睡过去，而是奇怪的看到了从高一到遇到路悠悠开始的所有故事。
仿佛有人在告诉他，如果这次手术没有他曾经以为的‘神仙姐姐’，其实就是路悠悠的参与，他此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儿。
“我梦到了两个版本，两个版本里都有你。第一个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时候你就跟高一时候差不多，我偷偷注意你，总觉得你不该是那样儿，可你完全不知道。
后来我因为这张脸，当了个腿瘸的网红明星，可是二十八岁那年，我的腿部情况恶化严重，被告知除非截肢，否则根本活不了多久。”
痛苦绝望的顾柏旸遇到了同样失落的，上辈子的路悠悠，他们一起喝酒，一起聊天儿，纵然没能变成无所不谈的好朋友，但那时候，路悠悠是他唯一的相伴。
然而，无能的路悠悠没能改变他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