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裴延澈紧张的上前揽着司漫漫，抬头冷然看着司妤柠：“你跟漫漫说了什么？”
司妤柠勾着红唇，浅浅笑着：“你问她啊。”
“漫漫？”
司漫漫挽着裴延澈的胳膊，软声跟他说：“阿澈，算了吧，我们不要姐姐道歉了。”
裴延澈深深的皱眉。
司漫漫：“姐姐是卫家少夫人，她脖子被你掐伤了，你……能不能跟她道歉？”
“漫漫。”裴延澈温柔的声音，有了两分的凉意。
他对外向来温和谦卑，道歉的事，不是没说过。
但是这么被人叫着去道歉，是第一次。
这还是雨夜中，不顾生命救他的女孩？
司漫漫感受到了裴延澈的不满，站在司妤柠的面前，就是鞠躬道歉：“姐姐对不起，阿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跟他生气。”
“是我惹的事，误会姐姐，是我先动手的，只要姐姐不怪罪阿澈，我做什么都愿意。”
“对不起，对不起……”
司漫漫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打着自己的脸，声音很响，可见是用了力气。
裴延澈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
他心疼的抓住司漫漫的手，把她揽进怀里：“不用跟她道歉，你没错。”
司漫漫红着眼睛看他：“本来就是我误会姐姐，才害你跟姐姐起了冲突，我也怕卫家迁怒你，我应该道歉的，我只想姐姐消气。”
是为了他，才这样道歉的。
裴延澈心疼她，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司妤柠，握紧了拳头，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但他的目光，看向了司妤柠雪白脖子上，那清晰狰狞的五指印。
他的呼吸猛的一滞，心中也跟着一痛，像是无意中，伤害了最珍宝的东西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道歉很真诚，没有半点不甘愿。
司妤柠知道，但感到很厌恶。
她只是冷冷看着裴延澈：“管好司漫漫。”
说完，她转身就走，真是半点都不想看到裴延澈，和他一起呼吸空气，都让她觉得难受。
裴延澈看着司妤柠快步离开的身影，一瞬间竟是又跟雨夜中离开的女孩，重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