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医学院硕士,男方为了追求梦想而抛弃了身后枝繁叶茂的家族,娶了在校时就已经在一起的同门师姐。
他们行医多年方知怀孕的痛苦,却又渴望结晶,于是善良的夫妻俩来到了这里。
池俞卿顺理成章的以双方都满意的表现得到了这个位置,他得心应手的扮演着别人家乖巧懂事聪明的孩子,然后慢慢等着合适的时间……
他营造了一场完美的意外,然后以事故仅存的继承人身份进入了养父家族的上层社会。
至于如何掌握权力,又是另一番的腥风血雨……
他熟练的运用着各种肮脏的手段来到了自己想要的高度,看了几天高处风景的他,滚烫的血液如同那只死在自己手里的奶猫,重新回归于冰冷……
某一次低档的酒局上,在满座都是油腻发福的暴发户中间他见到了一个穿着小白裙的女孩。
她像个精致空洞的瓷娃娃一般被一个男人抱在腿上。
他在主位上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从发尖露出的一角耳尖。
这样的酒局他虽然不屑,但也参与过无数次,对于这些中年男人他清楚的知道女孩出现在这里的用处是什么。
果然,酒过叁巡,好几只咸猪手已经控制不住往对方身上摸去……
她似乎是忍受过无数次,可即使是一万零一次也还是会被这黏腻的触感而恶心到。
她深吸一口气,脆生生的对着自己身后的男人开口,“爸爸,我想上厕所。”
于是,如愿的获得了一点喘息时间。
场上没有了孩子,众人终于是连装也不装了,满口昏话低俗玩笑络绎不绝,池俞卿终于久违的感觉到了某种称之为厌恶的情绪。
本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社交,他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打开门,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面前,那个女孩不知道在门口犹豫不前了多久,突然被打开的门吓到,扬起了受惊的小脸。
池俞卿脚步顿在了原地,看到对方面容的那一刻,一直以旁观者一样生活的他突然一瞬间涌现了一种他从未有过形容不出的情绪。
那种感觉稍纵即逝,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平常人对此可能就已经抛之脑后,但他可不是什么正常人,这颗种子在自己心头种下的那一刻就成了他的一个庞大心结。
从那之后,他费劲力气想要搞清楚自己出现过一瞬的那个念头,各种不切实际的人体理论全部被翻了个遍,他时刻关注着对方的动态,可那一缕情绪就像是沉入了大海,再也没有出现过……
被这种念头缠住无法挣脱的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被它左右了,一步一步从平地爬上来的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他决定了自己不愿再被这种东西给束缚。
池俞卿熟练的设了个局,像是解过了上万次的方程那样顺手,在一个阴暗的雨天,让一个小女孩不小心在暗巷中碰到了某个连环杀人犯的犯罪现场。
他甚至挤出来一点时间来思索了一下明天的新闻该怎么写。
然而重来没有失手过的池俞卿,这一次居然翻了车,女孩平安的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于是他不置可否的又一次挪动了棋局给她安排下毒,可最后的结果却仅仅只是哑了她的喉咙……
对他来说,如果一次是失误,那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