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一声压抑着愤怒地低吼。
胡管事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心腹,不然这种活计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但这个心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人噶了。
奇耻大辱啊。
若不是他惹不起对方,他当场就得翻脸。
“这。。。。。。。”
张大志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愕然。
冯秀云却像是没听见赵县令的愤怒,慢慢将刀子在胡管事的尸首上擦了擦血迹,感慨一句,“时间久了,技艺也生疏了,差点没捅准。”
而后,她看着夏景匀,“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今后也要记得,像这种心胸狭隘阴险,偏偏你又将对方得罪死了的人,一旦有机会,要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打得永远不能翻身,否则后患无穷。”
夏景匀心头一震,深深一拜,“多谢大人。”
冯秀云这才扭头看着赵县令,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赵大人,你刚才叫我?”
瞧见冯秀云那淡定从容的样子,赵县令结巴了一下,“没。。。。。。。没什么。”
“无妨,不就是一个小喽啰嘛,赵大人顾念旧情舍不得下手,我帮你就是了,不必专门致谢。”
说完,冯秀云缓步离开,走出几步,忽然停住,“多吃点肉,养好身子,过些天我来找你取字。”
取个字又不是取别的,还用吃肉养身子吗?
心情大好的夏景匀勇敢地在心里吐了个槽。
。。。。。。
女工营,同样在一片紧张压抑的忙碌中。
浆洗、编织、女红,等等适合女人做的活儿都一股脑地朝众人脑袋上压。
人群中,有三个女人。
正是夏景匀的母亲和大伯母,以及他的堂妹。
啪!
一记鞭子抽在夏景匀的伯母背上,夏景匀的伯母身子一颤,连忙重新忙活起来。
“在老身眼皮子底下还想偷懒?活腻歪了!”
刘婆冷哼一声,尖着嗓子开口,“哪个贱皮子想要挨鞭子的,尽管试试!”
哐当一声,方才挨了一鞭子的夏景匀伯母竟然晕了过去。
以前的她,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但怎么也是个殷实家庭的主母,何曾吃过这等苦。
坐在她身旁的夏景匀的母亲连忙道:“大人,她今天的工我替她做完,你让她休息一下,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我求求你了。”
“呸!贱皮子!死了就死了!给老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