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整整十年。
我狠狠地戳破他们的谎言，[到底是为了让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是为了给我哥在京市买房子？]
[你什么意思李月安，我们会拿自己的孩子去换钱吗？]
妈妈突然一嗓子，声音尖锐到刺耳。
[你去外面看看，有谁比我们对闺女更好？我们累死累活地供你吃喝，让你去念书，你现在是在我们手里，要是去别人手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样的话上辈子妈妈也讲过。
我却只以为是恨铁不成钢的刀子嘴。
每次听了都很愧疚，恨自己又让父母失望了。
妈妈，上辈子我已经把命还给你们了。
所以，这辈子，我绝对不可能再被你们所困。
我将眼角的泪意憋回去，故意激怒他们
[那你们打死我好了，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爸爸脾气大，平常还能装出一些和煦的样子，在家人面前，根本受不了激将法。
他当即拿起桌上的茶杯朝我头上砸来。
[让你不听话，当老师多好，体面又轻松，你偏偏想着去外地，你以为外面的工作那么好找？]
[不想上学你就别上了，后天就去订婚，好打消你往外跑的念头。]
我尽量护着头，不还手，在心里默默倒数。
7
敲门声响起。
爸妈情绪正在头上，没听到。
直到大力拍打门的声音响起，哥哥去开门。
两名警察进来时看到的场景就是：
我被压在地上，鼻青脸肿。
爸爸的手还在空中没有落下，喘着粗气。
[干什么？]
警察拿着录取通知书，将爸爸迅速拉开。
[同志，家暴犯法。]
妈妈就像听到一个笑话，[我打自己的闺女还犯法？你有本事你就把我抓走。]
说着就往警察身上靠，让警察铐住她。
我擦擦鼻血，晃晃锵锵地站起来。
还没说话，妈妈一眼看到警察手里的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