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第一次，冯总您这球场地理位置选得不错。”关凡一边用余光默默注意着周从谨，一边和冯总游刃有余地应酬。
“哈哈，我刚刚还在跟周总说，我们这块儿是片风水宝地，酒店后山还有片温泉，关老师晚上吃晚饭后，也可以去泡泡。”
“正有此意。”关凡笑道。
*
几人来回攀谈着，冯总身后的余秘书趁空闲之际，撩开了拍摄隔离带进入拍摄场地。
她踱着步，威眸在整个场地逡巡一圈。
余光见地上横着一条三脚架，眉头一蹙，伸出手指对沈宜其中一个助理道：“这三脚架不用就摆好点，不要东倒西歪。”
那男孩正在紧锣密鼓地调节灯光，没有时间注意这些细节，一边移灯架，一边摆出笑脸解释：“姐，这一块区域是我们的筹备区，镜头拍不到。”
“我知道拍不到，冯总在外面看着呢，你这东西能乱放吗？”余秘书冷眸轻斥。
“知道了，知道了，姐提醒的是。”那男孩见执拗不过她，只得放下灯架，迅速过来将地上的三脚架拿起来小心翼翼地靠在角落，抬眸看她：“这样可以吗？姐？”
余秘书嗯了一声，冷淡地移开目光。
那男孩和另外一个助理对视一眼，各自做了个鬼脸。
余秘书在摄影场地巡视一圈，挑了些毛病，最后眼神落在不远处正在指挥灯光调整的沈宜身上。
“那就是这次的摄影师？”她对身后那个跟进拍摄的女负责人王姐道。
“是的。”王姐点头。
余秘书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眼神愈发苛刻地扫了她一下。
低马尾，灰色翻领t恤，蓝色牛仔裤。
很简单的打扮，却遮不住她优越的身姿和沉静雅淡的独特气质。
饶是她是个女性，也不禁要多看一眼的气质。
这种女生，能拍出好照片？余秘书心中泛出狐疑。
“从业几年了？有什么作品？你们怎么挑的人？最终定她是经过了谁的同意？”余秘书似乎并不太信任她，一句接一句地质问王姐。
这王姐是本次拍摄项目的主控人，从业十几年，各式项目经手不少，如今被一个刚出社会没几年的小丫头颐指气使，心觉不满，无奈她是冯总面前的红人，她只能忍气吞声，陪笑解释：
“这位沈摄影师是蒋沅老师亲自推荐的，也是她带出来的人。她拍摄的几份代表作品我们也都看过，确实质量还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