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提示音响起,陆云柯的动作不由一顿。
跪做在他腰腹间的贺倚将指甲深深刺入陆云柯肩膀中,他的双手被缚住,眼上蒙着黑色的眼罩,趁着陆云柯愣神的功夫,他低下头咬开手上的绳扣,而后摩挲着托起陆云柯的下巴:“你在发呆?认真点。”
陆云柯握住贺倚的手腕,眉眼间的神色冷淡倦怠。
“高远和盛商羽死了。”
第章他说他很刑(完)
“死了,现在?”
贺倚愣了一下,他解开眼罩,长腿一迈站起来。
异样的声音响起。
陆云柯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贺倚则皱了下眉。
捞过陆云柯的外套随便擦了擦,低头对上陆云柯的眼神,发现对方正一脸纠结,贺倚舔了舔唇角,笑了一下,扶着陆云柯的肩膀,保持之前的动作缓缓跪坐下去。
陆云柯牙关紧咬。
等两人额头相抵,贺倚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轻微地动了一下,随意问道:“怎么这么突然?”
“不知道,系统的提示。”陆云柯扶住贺倚的腰,有些牙疼道,“我们这样合适吗?”
“你觉得不合适?”贺倚反问道,“每个世界都是我的游戏场,但游戏也得有人陪玩才会变得有趣。”
陆云柯不说话了,只抬手握住了贺倚的腰,继续之前的动作。
“戴着眼罩的时候,感觉更清晰些。”贺倚的确是将这一切当成了游戏场的调剂,他一手扶着椅子扶手,一手掐住陆云柯的肩膀,面色有些微痛楚道。
陆云柯:“……”
“这有什么值得研究的?”
“明明每一次都很新奇。”
贺倚捏了捏他的脸颊,“你也认真点。”
垂目看去,和他厮缠的男人神色越发倦怠,年轻的容颜带着种迷人的慵懒,大约也只有这种时候,贺倚才能窥视到盛尔澜任务者身份下隐藏的些许真实。
厌世,恶劣,又带着能牢牢地吸引住诞生自深渊的梦魇的勃勃生气。
像是沼泽里生出的大树,将烂泥变成养分,然后冲突缠绕的藤蔓笔直地刺破天穹。
陆云柯也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他和贺倚还能好好商讨。
可人生大约就是这么一回事,而贺倚将他说过的“打赢了才能在上面”记得分外清楚,两□□脚相加到最后,总是这么个离谱的结局。
这是陆云柯将贺倚禁锢在身边的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