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不看景驰,目视前方,但眼泪的确一滴都没有再落下。
许久后,景驰笑了,“你是真狠啊余烟,对别人,对自己,都狠。”
余烟马上回答:“嗯,就这种性格,你有意见?”
“没有。”景驰叹气,“你不打算和我说说,为什么哭?”
“不打算。”
景驰又问:“你猜我知不知道,你的一些事?”
余烟的睫毛颤了颤,“我管你知不知道。”
“你这过分了吧。”景驰皱着眉,“你叫我过来,不就是想利用我吗,怎么,现在是,又不需要利用我了,就给我摆起了臭脸?”
这番话,让余烟转了下头,看着他。
景驰弯着笑,同她对视。
片秒后,余烟收回视线来,但又开始掉眼泪。
那一幕让景驰只觉得心疼。
余烟很少哭,可她长得实在干净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还极具辨识度,这一哭,感觉她要碎了。
“我不对你狠,我对你怎样?”
她开始说话。
“我对你狠,才说明我尊重你,我不喜欢你,我怕对你稍有些亲切,就让你觉得,是给你希望。”
“因为我这种人,就会容易因为别人突然的亲近,重燃希望。”
景驰瞧着她那我见犹怜的脸,抿着唇沉默了很久。
“上次凌镜尘半夜离开,你也哭了,但你不是现在这种表情。”
“你这表情倒像是,你对不起他了。”
景驰出于尊重,没有去听他们两个刚才的谈话。
过来看见余烟在哭,那下意识都会觉得是凌镜尘过来把余烟给伤了。
可细细一看,余烟的表情告诉他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
“对。”余烟还是如过去那么坦诚,“是我对不起他。”
音落,景驰先是一怔,旋即表情变得难看至极。
人如果问一个人,“你猜我知不知道”这种话,基本上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