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懵了,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快乐的事情,不会那么的焦虑,紧张。
等凌镜尘在她面前站住脚步的那一刻,她正好把烟从嘴边挪开,薄唇咧开,溢出一道烟雾。
凌镜尘没开口说话,而是伸手,把她手里的烟一夺,在烟灰缸里用力摁灭。
余烟的头在景驰膝盖上蹭了蹭,“大伯哥?”
“大伯哥?”凌镜尘重复。
景驰没看凌镜尘,而是又拍了拍余烟的肩,“起来,我上个厕所。”
这不过是个给两人说话的借口罢了。
景驰一走,卫明也抬步在周围转悠着,感叹,“二少夫人这酒吧不错啊……”
一边说话,他的手一边抚摸着卡座的边缘,也碰了碰桌面上摆着的东西。
虽然灯光昏暗,但凌镜尘还是看到了,卫明在桌面的氛围灯上按了一枚极小的,像磁吸扣的东西。
他刚皱起眉头,卫明又走到他身边,“您如果拿走,我就默认您说了会让老爷不顺心的话,余烟她就……”
卫明没把话说完,但凌镜尘懂。
他和余烟的处境,是一个极为艰难的闭环。
不公开,一直瞒着,他良心难安,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真情实意,也对不起余烟。
公开,那就必须得让凌家同意,因他和余烟在现在这样发达的社会,根本逃不了。
再者逃的过程必然又难又无比狼狈,他又舍不得余烟跟着他吃苦,过逃亡的生活。
这倒不是他的胡思乱想。
是他那个有点二缺的兄弟已经这样干过了,且还有管家的暗中帮助,却依旧连一个暖和的家都不能给许意。
最后落得一个,许意跟着有权有势的青梅竹马出国,他却被弄瞎双眼,内脏破裂,九死一生。
心苦,可以开解。
身若被伤,弥补太难。
那样的爱情再纯粹,也会千疮百孔。
等卫明走掉,余烟这才懒洋洋的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