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确是不会做这些的。
犹记得与他初见时,虽说是去深山里考古,但什么脏活,考古队的大家也都不会让他去坐。
半晌,在凌镜尘从羊舍出来时,余烟说,“意意,我感觉我就像抢了他的人生似的。”
许意眸子转了转,“烟烟,我越来越认同你所说的,镜尘哥心里有你,但就是因道德感太高,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艰难局面,所以选择对世俗妥协的猜想了。”
“他现在经历的不都是你以前经历的么,你以前不也养过羊吗,而你那个时候你不开心,但你看镜尘哥,我觉得他还很享受这种生活。”
这时凌镜尘又抱起了最后一只小羊,还用指腹挠了挠小羊的嘴巴。
小羊“咩”的叫了一声,他的唇角勾了起来。
许意继续说,“就像我,每次看到某个男人身上有阿尧的影子,我就会觉得平静,其实是一个道理,你一直待在凌家,你就会想,凌家是他的家,他总有一天要回来,这样的等待虽然也煎熬,但是一直有希望。”
“他过着像你过去的生活,会不会也……一直想着你呢。”
“镜尘哥是自愿离开的凌家,所以你哪叫抢呢,是他给的。”
这句话,让余烟的内心荡起了一道涟漪。
凌镜尘走了过来,看见了两人。
余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又把遮在脸前的手拿走了。
就好像是想告诉他,自己往后退并不是嫌他身上有了小羊的味道。
凌镜尘虽是把两人都看了一眼,但目光还是落在了余烟的身上,“雪下大了,不回房间待着,在这里干什么?”
“哥说得对。”许意搂住自己,脚底抹油一般的火速溜了。
余烟一下没反应过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心跳加快了速度,她索性也就不动了,以不变应万变好了,或许他会走呢。
他以前不老这样吗。
谁料,凌镜尘也没走,就沉默的看着她。
这让余烟不会了。
心脏跳的似乎要冲破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