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佛学院,等毕业后,若有缘分,我会出家。”
话是被话赶着说出来的。
就是脱口瞎说。
可说出后,他又被无尽的悲伤蔓延。
接着,他回眸,又深深的看了眼睡着的余烟。
然后不再去等景驰的回应,抬手,用力扣住景驰的手臂,把他拉了出去,关上了门。
两人都站在寂静的走廊后。
此刻情绪压抑的他极为崩坏不说,也因比景驰稍微高出几公分,气势更是盖住了景驰。
“再告诉你。”他压低声音,在黑暗里,用力凝视景驰的双眼,“你应该知道,我如果出家对于凌家意味着什么,奶奶绝对不允,你如果敢说出去一个字……”
“我让你永远得不到余烟。”
说完,他撞开景驰,大步朝外走去。
安排好许意的御风,此刻就在正门外蹲着吸烟。
气温骤降后,夜里冷的难忍,蹲下要比站着稍微暖一点。
御风刚察觉到凌镜尘出来,那么一回头。
就听到一道带着鼻音的颤音:“我很爱余烟。”
御风一愣,站起身。
“我很爱她。”
凌镜尘又说。
此刻的他视线涣散,看似是在和他说,又像是给自己说。
御风吐了口烟,“您……”
他想问他,是好了?
“我竟然为了她,会下意识说出出家,我的潜意识,在为她守着什么?”
“守着清白,还是守着忠诚?”
“我不能这样……”
一行清泪不受控的从眼尾垂落。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个女人,折腾的自己情绪难以自持,身体也虚弱至此,成何体统!”
御风皱眉,回:“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在宁山咱们见了不少为情所困的香客,甚至有些人,还精神失常住精神病院去了,更严重的,自杀,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