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不理解,都睡那么多次了,怎么他还说陪他睡“一次”。
几经折转后,两人穿过一道很古雅的海棠门,通过一条窄窄的青石板小道,便是凌镜尘所住的东厢。
东方微微放亮,铺盖了世界,也显得东厢院墙上贴的大“囍”字那么的夺目。
当初她和凌祈安大婚之前,凌家所有的院落都贴了囍字,而她们的婚房属于月明轩,那不论东厢还是西厢,都是要贴大囍字的。
余烟愣了愣,“这个囍字,竟然还在。”
男人的脚步滞了滞,眸子微微敛起,轻声说,“应该是佣人偷懒,忘记揭掉了。”
余烟皱起眉头:“可是这样的囍字不是会被白纸遮罩起来吗,那白纸呢?”
凌镜尘平静解释:“喜事和丧事,哪个更令人有动力?”
余烟:“喜事。”
凌镜尘:“那有动力的事,做什么都起劲,那囍字往墙上粘的时候,胶水也要多涂几层,丧事就未必了。”
余烟点点头,懂了。
丧事后,大家都很伤心,那白纸肯定就贴的不牢靠,加之凌祈安过世以后,金城还连下了很久的暴雨,肯定会把贴在最外面的白纸给冲刷掉的。
可是。
在他们路过囍字时,她却发现那囍字的红也特别鲜艳。
一般被雨水冲刷过的囍字,颜色都会寡淡的。
奇怪。
不刻,他抱着她连上了两个台阶,推开了东厢正厅的大门。
凌镜尘的居所她在婚前去过一次,是以芽白、黑棕为主色调的新中式禅系装修风格。
但今天进去,却见那简约的木沙发上,竟然放着两个酒红色的抱枕。
“你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喜庆的东西?”
“你说呢。”凌镜尘反问她,“之前,我这里就没人来了?”
“哦。”
也是,要喜庆,肯定是全家都一起喜庆的。
等到了卧房,他床旁的地垫,竟然也带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