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身子往后一靠，手在桌上轻轻的敲击着，似乎在盘算她的意思。
几秒钟后，他道：“负责？演戏？这次你演什么角色？贤妻良母？
你一向都是这么吊着男人是吧？还这么吊过谁？萧风眠？
你在萧风眠身边演什么角色？纯洁初恋？心头白月光？”
云栀被傅砚辞一顿数落，倒是不生气，就是觉得碗里这鲜美的海鲜粥和水晶包都有点咽不下去了。
她其实也不恼傅砚辞那晚的所作所为。
要是她被别人戏耍到这个地步、羞辱到这个地步，她没杀人就不错了。
傅砚辞只是摔了个杯子，吓唬她要上床结果也没上，连一句脏话都没说。
云栀默默道：“你挺有素质的。”
傅砚辞：“我稀罕你夸我吗？”
再说了，哪个男人希望被心上人夸自己有素质啊？
云栀尴尬道：“我也不是演戏，这个事情吧”
她琢磨着应该怎么说比较好。
毕竟她是不能直说疗养院那件事的，或许换个说法，傅砚辞会没那么生气？在萧风眠和师父那也能蒙混过去。
她一边想着，一边想把水晶包从碗里夹出来。
可包子皮本就薄的晶莹剔透，一泡了粥早就稀烂，她夹了一下，更稀烂了。
她有点无奈，好好的粥，变成乱炖了。
傅砚辞起身，伸手将她的碗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帮她清理碗里那片狼藉。
“你说你的。”
云栀盯着他清理，道：“就是，有时候，话到嘴边了，也不一定是真心话，你能理解吗？”
傅砚辞眼皮都没抬：“比如说，你哪句不是真心话？”
云栀想了想：“比如说你恶心那句，肯定不是真心的。”
“还有呢？”
“就围绕恶心的那几句，都不是真心的。”
“哪几句？”
两人绕口令似的对话，云栀有点接不上。
她根本不记得她当时说过什么，全凭傅砚辞后来发火时才得知一星半点，现在让她原封不动的重复，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说不上来，开始转移话题。
她盯着自己的碗，道：“要不你放弃吧？这碗粥让你搅和的没救了。”
“”
傅砚辞也确实没给她把包子皮夹出来，反而搅和的更难看了。
云栀咂咂嘴：“你不行就说不行嘛，让佣人帮我再装一碗新的就好了，别逞能了。”
傅砚辞把筷子一撂：“我不行？你试过了？”
云栀：“我不是说你在床上不行。”
“这句是真心的？”
云栀：“”
她第一次觉得聊天也挺费脑细胞的。
正好佣人走进来提醒：“云小姐，老爷子那里准备好了。”
“好好好，我这就来。”
云栀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傅砚辞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碗里的狼藉，嫌弃的呢喃。
“转移话题的本事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