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一怔，酒都醒了几分。
“云栀，对不起，我不知道”
云栀抿着唇摇头，捧着酒杯的手也在收紧，像是在抗拒那汹涌而来的痛意。
“她死了，她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护住她。
回到颐和市的每一刻我都在想，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能过的很好。
会有人爱她，有人送花给她，她也能坐在这里一起喝酒吃饭，继续教我唱歌。”
安静的房间里，林空鹿看着云栀，只觉得汹涌磅礴的愤怒和痛苦将她紧紧地包裹住。
她那样难过，好像失去了毕生最重要的人。
云栀起身道：“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好，那你小心点啊。”
云栀离开旧街区，拢了拢大衣，独自走在街上。
眼前出现一双擦得干净的皮鞋。
云栀抬眼，对上了齐肆含笑的桃花眼。
“云二小姐，这么巧？”
自从慈善晚宴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
这里离市区也有一段距离，怎么可能是巧合？
“林空鹿上完了节目，齐少是来要报酬的？”
齐肆笑眯眯道：“你答应了来给我过生日。”
云栀道：“你过生日的时候，我还在住院，所以”
“所以现在给我补上吧。”
齐肆拉开车门，请云栀上车。
云栀坐进车里，也没问他去哪，由着齐肆开车。
车里开着空调，身体很快就暖过来。
安静的气氛中，齐肆转头看了她好几次，才问：“你哭过了？”
“嗯。”
“为什么哭？”
云栀没说话，她并不想跟别人谈自己的心事。
齐肆又换了个话题：“我听说，傅家在筹备你和傅时越的婚礼了。”
“嗯。”
齐肆问：“你真的要嫁给他？”
云栀扯着嘴角笑笑：“你为什么关心这个？你不是说，我和傅时越的婚约不碍你的事吗？”
齐肆耸耸肩：“是不碍我的事，可我就是觉得他配不上你，你不再想想？”
云栀挑眉：“那你觉得谁配得上我？”
齐肆痞气的笑着：“如果我说我配得上，你会不会给我一个耳光？”
云栀没理他。
汽车停在一片湖边，齐肆带着云栀走过去。
深夜的寒风吹得云栀脸像刀割似的疼，她拢紧了大衣，问：“来这里干什么？”
“过生日啊。”
齐肆从后备箱搬出十几个烟花摆好，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色彩缤纷，让人不由得心生欢喜。
齐肆站在云栀身边，和她一起抬头看着烟花绽放，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
齐肆拿手护着，蜡烛才勉强没有熄灭。
他将蛋糕送到云栀面前：“吹一下。”
云栀怔愣几秒：“齐肆，这是你的生日。”
齐肆痞气一笑：“我恰好得知，你和我的生日挨得很近，一起过呗。
云栀，祝我们俩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满含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吹蜡烛。
这微弱的光芒中，云栀的心脏传来一丝刺痛。
大约是今晚喝了酒，或许因为她想到了那个死在她身边的女孩，今天格外心软，甚至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齐肆露出如此单纯的笑。
云栀张了张嘴，轻声道：“齐肆，你问过我，我吻过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是”
话没说完，背后传来汽车的急刹声。
随后，傅砚辞从车上下来，眸色森冷，朝两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