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坐在床上，整理好衣服，半晌没有出声。
她没有料到傅砚辞会这么快醒过来，更不知道傅砚辞刚刚听到了多少，所以她一直在等着傅砚辞先开口。
傅砚辞收了枪，缓步走到她面前。
他的手抚过云栀的脸颊，轻轻的揉了揉，像是要覆盖刚刚萧风眠掐过的痕迹。
他的手心滚烫，云栀愈发不安，被他的力度带着抬头，仰视着他。
“你和他，原来没有过吗？”
云栀一愣：“没有什么？”
傅砚辞盯着她看了许久，眼中流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半晌后，他的胸腔漫出一声浅浅笑意，竟有几分愉悦。
他就这样俯下身，噙住了她的唇瓣。
舌头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牙关，不紧不慢的引着她共舞，又贪婪的索取着她的回应。
没有开灯的卧室里，黑暗让人愈发深陷其中，这个吻愈发潮湿缠绵，两人微微急促的喘息声混在一起，唇舌厮磨时，发出暧昧的声音。
云栀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经被傅砚辞抱着跨坐在他腿上。
她睁开不安的眼睛，想要退开，手刚刚放在傅砚辞的胸口，就听到男人撒娇般的轻哼：“头晕别推我”
云栀无奈道：“头晕就躺着休息，怎么能唔”
话没说完，就被傅砚辞搂着腰将距离拉的更近，贴的毫无缝隙。
他的手在她后背游走，描绘着她的脊骨形状，在她扛不住仰头惊呼时，又得逞的吻上她的锁骨，再向下。
云栀全身忍不住颤抖，伸出手想要阻止男人作恶的手，没留神抓到了他的伤口。
听到傅砚辞闷哼一声：“痛”
云栀竟下意识的吻上他来安抚：“抱歉”
回神后，傅砚辞的喉间发出一声愉悦满意的笑声，眼睁睁看着云栀的脸颊耳廓都泛着诱人的红。
他的黑眸锁着云栀闪躲的眼神：“你哄我的方式，是吻我？”
云栀羞愤的咬唇，想要避开，又被傅砚辞扣着下巴不许她躲。
“栀栀，你该抱歉的，不是这个。”
“什么意思？”
傅砚辞爱怜的抚过她的长发，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笑。
她引诱了他，却不肯爱他。
这才是她该抱歉的。
可他并不想挑明，让她因为愧疚和歉意来爱他。
因为他刚刚看到了萧风眠的愤怒。
同为男人，他很清楚萧风眠如此愤怒的根源是，他得到了萧风眠不曾得到的待遇。
牵手、拥抱、接吻、还有那无数次的亲密。
他曾以为，云栀心底的人是萧风眠，自然和萧风眠有过远比和他更热烈的过往。
但是没有。
这不是云栀为哄他偏他做出的解释，反而是萧风眠亲自承认的事实。
他心底那些没出息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或许云栀对萧风眠的感情，已经过去了呢？
或许，云栀会爱他呢？
傅砚辞这样想着，将云栀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云栀下意识的想抓住他的衣领，可他上衣早被云栀剪烂了，此时皮肤烫的云栀手微微一颤，不安的攀上他的肩膀。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会在算计的皮囊下露出一丝任他作恶的乖巧。
傅砚辞眼神炽热的盯着她，声音喑哑：“怎么不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