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被这句话震得几乎灵魂出窍。
她回过神时，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烫的她不知所措。
“你”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能的想要逃避傅砚辞这强势的宣誓。
可傅砚辞扣着她的下巴，不许她躲，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云栀，别躲我。”
云栀泪眼朦胧，情绪有点失控，也有些无奈。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傅砚辞轻笑：“因为我已经对你退让了很多步，我由着你欺骗我、利用我、接近我、抛弃我又拉拢我
云栀，如果是五年前的我，我绝对不会相信，将来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怂到这个地步。”
云之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什么五年前？”
傅砚辞让她看着满场花瓣气球纷飞，焰火四散，香槟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擂台。
“五年前，我在这里打擂，为了获得一个能对抗傅家的筹码。
就在这里，我才是那个不要命的人，为了能达成交易，我可以赌上我的命，和其他所有人的命。”
“你”
“染了血，和你一样。”
傅砚辞甚至不需要她问完，就告诉了她答案。
“当然有无辜者，每一步往上爬，都会有无辜的人被连带伤害。
愧疚吗？有过，可远远比不上我想要赢到最后的决心，更比不上我对傅家的恨。
我因为恨做出过什么疯狂的事情吗？当然。”
傅砚辞一番自问自答，让云栀有些无话可说。
傅砚辞捧着她的脸蛋，认真道：“你觉得你处在黑暗当中，我已经在黑暗里很久了。
你觉得你配不上美好，我也已经将美好扼杀在心里很久了。
你说你将来会下地狱，我也会，我们一起去。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非要这样云栀，这个答案在你心里很久了，你不是问过我很多次吗？”
云栀的眼神一慌：“不”
“我爱你。”
傅砚辞直白的、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这三个字，逼着她接受。
“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你想要我心甘情愿为了你不顾一切，愿意为你赌上一切，甚至性命。
你说，唯有我将一切都放在赌桌上，我的爱才有价值，我才不是和其他男人一样只是你眼中的筹码。
那么就这样吧，今晚我赌上一切，把命也一并交给你。
云栀，我爱你。”
云栀的眼泪簌簌而落。
她曾费尽心思接近傅砚辞，也曾想尽办法让傅砚辞对她动心。
终于到了这一天，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坠入深海，咸腥的海水钻进她的鼻腔，窒息的感觉让她绝望。
“那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傅砚辞怜爱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又抚过她被吻的通红微肿的唇。
“你说，你知道了，就好。”
“我知道了？”
“嗯，我爱你，你知道了，这就很好了。
不要急着回应我，也不要再胡思乱想，我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慢慢来。”
云栀轻轻的擦掉脸上的泪珠，声音微颤。
“好，我知道了。”
傅砚辞低头，奖励般贴上她的唇轻轻啄了一下。
傅砚辞让人送了一套新的衣服穿上，从云栀手里接过大衣穿好，牵着云栀的手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