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云闭上了眼。
“或许，或许有一天，我会克制不住这些血脉的反噬，死掉。”
“但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回，听云还是会用的。”
“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你不被抢走，才能让你陪着我。”
“即便只有短短几百年，听云也知足了。”
这虽然算不上什么情话，但却最动人心弦，楚晚烟只觉得心脏和鼻尖都酸涩无比。
这种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过了。
她紧紧搂着裴听云，不想对方离开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才摆脱系统，明明才开心了没一段日子。
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溢了出来，一滴一滴滴落在衣襟上。
“师尊，别哭……”
裴听云声音微弱，却还是伸手，耐心替人擦着脸颊上的泪痕。
“我们一起去找好不好？”
楚晚烟低下头问着徒弟。
“带着小老虎，你别看它很贪吃，但它可是神兽的后裔。”
“嗯。”
裴听云点头。
无论如何，只要能和师尊待在一起就好了。
她抬起头，也顾不得身体的虚弱，大着胆子，吻上了楚晚烟温软的唇瓣。
这段时间，一直忙于逃命，都没有好好和师尊相处过。
所以，裴听云愈发忘我，如果搁在以前，楚晚烟可能会受不了徒弟这样子急切。
可如今，因为心疼。
所以没有半点反对，她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抬手环着徒弟的腰。
心里明白，某人受了伤，肯定是有心无力的，不过现在吗……
至少得小小的满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