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片刻之间，楚晚烟就交出了身体的掌控权。
［宿主，你疯了！］
［她本就是已死之人，这残魂留下来也只是个意外，你没必要同情！］
楚晚烟只是摇头。
“既然她都答应我要消散了，那么这最后的遗愿，还是让她完成吧。”
下一刻，裴听云只感觉师尊的眼神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双手撑在地上，非常没形象。
不像一个完整的人，倒像是一个残破的魂。
“安业……”
“你还好吗？”
这声音并非师尊那温温柔柔的声线，而是发着颤，透露着陌生的感觉。
凌安业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柄长剑就抵住了楚晚烟额头。
“说，你到底是谁？”
第章魔尊的偏爱
“我是谁？”
“我的好徒儿，你难道猜不出来吗？”
楚晚烟一双眼睛全是恨意，死死的盯着裴听云，她双手抓住铁栏杆。
“我楚晚烟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那个冰天雪夜里收留了你！”
“像你这样卑劣的杂种，怎么能够得到所有人的注视？”
这眼神很熟悉，又很陌生。
裴听云脑子闪过一道电流，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这二者的差距，对了，是那天的大雨，是那个雨天！
楚晚烟在惩罚完自己之后，闭关了几天，这几天之中她走火入魔，魂飞魄散，也正是因为如此。
才会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是吗？”
“可你还是收留了我，楚晚烟，你是因为对我母亲的愧疚，还是为了自己的贤名？”
“把挚友之子抛弃，会被人背后嚼舌根的吧。”
裴听云说完站起身，剑锋一转，指向了凌安业。
“不过我不是你，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