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缓缓垂落。
只能任凭裴听云发泄怒意。
等察觉师尊的气息微弱的时候，裴听云恍然大悟，赶紧松手，把人搂在怀里。
“师尊，你告诉徒儿……”
“你心里真的还有他吗？”
她取出手帕，轻轻擦着楚晚烟鼻尖和嘴角的血渍，又出现了，这种现象，上回师尊醉酒的时候，自己套话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况。
“没有。”
楚晚烟摇摇头。
见徒弟的怒火平息，这才大着胆子凑过去。
“如果我刚才说有，你是要掐死师尊吗？”
“我不是……”
裴听云低垂着脑袋，接着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
“师尊就算是要找一千个，一万个，按理来说，徒儿也不应该阻拦……”
话还没说完，绵软的唇瓣就被微凉的手指轻轻抵住。
“说什么丧气话。”
楚晚烟用另一只手揉着对方的耳垂，声音温温柔柔的，和她那浑身的冰灵之气截然不同。
“我不要一千个，一万个，师尊只要你一个。”
楚晚烟是极少主动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半推半就，因为她要维持那莫须有的师尊尊严。
可此刻，却主动起来。
手缓缓松开，然后扣紧了对方的手腕，整个人都倚了过来，墨发和赤发交缠在一起。
像是晕开的颜料。
裴听云眼睛微微睁大，她心中的酸涩被喜悦冲走不少。
伸出手，双手扣住师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把人往自己怀里拉。
青丝如瀑，裴听云眼里都是痴迷之意，缓缓捧着师尊的脸颊。
“即便师尊是骗听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