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你靠着为师。”
裴听云虽然重伤，但绝不会放过距离师尊这么近的机会，整个人立刻挪了过来。
就像是一只被告知可以趴在主人身上的大狗狗一样，兴奋异常。
脑袋枕着柔软的腿，裴听云一呼吸都能闻到师尊身上淡淡的熏香味，一如从前，让人觉得安心。
裴听云稍微偏了偏头，鼻尖蹭着。
“我是让你休息，不是让你跟个灵宠一样乱蹭。”
楚晚烟忍无可忍，拍了拍某人的脸颊，这力道并不重，其实很轻，跟挠痒痒一样。
但是，裴听云却仗着受伤，故意做出一副疼痛的模样。
“师尊，很疼的。”
楚晚烟便立刻不动作，虽然知道自己这乖徒弟是装出来的，可她依旧甘愿受此欺骗。
楚晚烟从储物袋中翻出自己的外袍，盖在裴听云身上，她那一身玄甲装备已经被楚晚烟在上药的时候卸掉了。
“你先休息。”
“休养一下，我带着你去妖域。”
裴听云点头，可依旧睁着那双赤红色的眼睛看着楚晚烟。
“怎么还不睡？”
楚晚烟有些疑惑，下一瞬就明白了，裴听云这分明是在求安慰。
于是低下头，柔顺的黑色长发落在裴听云脸颊上，痒痒的。
“都受重伤了，还想这些事，哪天你的手要是废了，还不得哭死？”
楚晚烟语带调侃，伸出食指，指腹点在对方挺翘的鼻尖上，语气带着些温柔。
虽然刚才她心中还很慌乱，但只要能和裴听云在一起，就觉得什么都不怕了，即便是面对此时这种进退两难的处境。
也依旧会觉得有后路。
“我记得凡间有一句话。”
裴听云声音带着点嘶哑，毕竟受过重伤，火堆“噼里啪啦”的作响，像极了当初两人在山洞中的那一夜。
只是此时没有追兵。
可以放心享受这份宁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