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她跟着轻哼起来。
江阳静静地听着,忽然想,如果有一个手机,哪怕就几秒钟,可以联系到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亦或者,他们可以借助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让他们听一听老婆的歌儿,那该多好啊。剋
那样他们就会放心的。
可惜——
可惜。
江阳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一个很普通的北方农村。
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去打工了,只有一些老人和孩子。
几个老人坐在门前,扬起山核桃的一样的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剋
这时。
一个接了电话的大妈把手机外放打开,“NowI’moldIamweathered(如今我已到风烛残年),Mybeardislongandwhite(连每一根胡须都在讲述自己的故事),Ihaveseenmanycrawlingwinters(我在这跌跌撞撞的人生啊),onthissleepyark(经历了数不尽风雨)……”
大家安静下来。
她们听不懂。
觉得声音熟悉,也不知道谁唱的。
歌很温柔。
听了心情舒缓,沐浴在秋日午后的阳光,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谧。剋
就一小段。
电话很快挂断了。
大妈和邻居们又聊起了天儿,老旧的情报网在缓缓地启动,像一辆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牛车,拉着老破车在吱呀吱呀的转。
忽然。
邻居一大妈说:“歌儿唱的真好听。”
“是啊。”
大妈附和。剋
他现在过得很好。
那就好。
车子拐进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