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是沉默的，她不太爱说话。
身体的酸痛都被她抛去了，那种被压制背脊都被吸食的感觉让人想要遗忘，忽略。
趁青年还没有睡醒，她掐住青年的脖子，大拇指压住了呼吸的颈动脉。抬起下半部分的身体，让里面的东西淅淅沥沥滑落。空落落两条腿缠绕着凉气。凉气刺激地久不见日光的细嫩肌肤起来数不尽的鸡皮疙瘩。
“母亲要杀死我吗？”那双狭长翠绿的眼睛微微睁开，左手按在楚海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上。
声带震动。
楚海手上逐渐用力，青年开始窒息，翠绿的眼睛逐渐失去鲜活，染上灰色。
但楚海知道，这是楚迩在伪装。
那双翠绿的眼睛里有一万种情绪。
似倔强，似眷恋。
这一刻，他是否有忏悔。
楚海发现自己分辨不出来。
楚海额头青筋猛跳，腿间仍然没有凝固的液体还在下坠，砸在纯白的被上。
“母……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母亲这个身份，被楚迩在楚海身上烙下鲜明的印记，她咬牙切齿，楚海就没想过，她会和楚迩发生关系。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不正常，但楚海不是。
她没有那种癖好。当楚迩把母亲这个词烙印到她身上，楚海同时感受到深深的痛苦。就像你走在路中间，突然被看起来很乖的狗给咬了一口。
“母亲掐累了吗？”楚迩断断续续喘着气，沉默良久，楚海被用力掰下一只手，翠绿眼睛抬起问道，“我快死了。母亲应该不想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我不会留母亲还活着的。”阴郁的眼睛里丛楚阴暗面被无限展开，他平稳得道。
服了，楚海甩开手。
啪，给了楚迩一个巴掌。
杀死楚迩，她估计也得死，现在是楚迩不止是她的儿子，也是联邦的军人，中心城的一员。
楚海是一个惜命的人。她开始下床。
楚海没有留手，青年脸上留着掌纹，脖颈遍布青紫的指痕。
一声呼痛都没有。
“母亲只要留在这里，其他什么都好说。”下床了的楚迩像了个人。狭长的眸子温和低垂。
楚海穿好衣服后，仍然不解气，念叨了两句。“你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