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应礼挑起眉毛，“怎么，你是死不悔改，转去研究老师心思去了？”
江岸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有没有发现，整个年级抓恋爱都很严？”
楚应礼觑了他一眼。
江岸说：“因为之前好像咱学校出过事，也是高叁，有过一对小情侣，相继跳楼殉情了。”
江岸满意地看见楚应礼讶异的神色，接着讲故事说：“好像是女生先跳的，然后男生后跳。据说两个人关系特别特别好，形影不离的那种，和他们一届的老能看见他俩一前一后又避嫌又不像的。当时闹得特别大，所以学校现在才抓的这么严。”
楚应礼：“这都属于学校丑闻吧，你都从哪知道的？”
江岸努努嘴，双手交迭背到脑后：“我不学习的话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老楚来了，我先撤了。”
当晚放学回家。
季嘉回一直没有来，两个人就站在路口吹着晚风等她。
楚应礼疲懒地靠着一棵树横着手机屏打游戏，楚以墨见他结束一局之后，斟酌着问道：“最近宁遇和你有联系么？”
他的目光在夜色下显得晦暗不明，楚应礼瞄了一眼才熄掉手机屏：“没，怎么了？”
楚以墨得到了答案之后罕见地皱着眉出神，半晌才答道：“没事。”
听他这么说，楚应礼即使觉察出来了确实是有什么事发生但倒也不好再问，只好在心里想着第二天去问一下宁遇好了。
两个人在愈发冷冽的晚风中在家庭群里收到了季嘉回带着歉意的短信：抱歉，有事耽搁了，这两天都不在家。
楚应礼的手背到背后，隔着书包按了按里头装进去的那张试卷。
楚以墨低着头拇指滑动，回了一个“注意安全”。
季嘉回站在医院里仓皇冰冷的走廊上，身边不乏有躺床从她身边急忙驰过。
一旁的座椅上是相互扶靠着的季父和季母，她的视线从两个人身上缓缓地上移，静静注视着刺眼夺目亮着红灯的手术室。
进去的是楚荷的妈妈。
多脆弱。
温度明明是刚刚降下来，身子骨就已经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