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礼看着他，说了几个字：“有数学题不会。”
“？”江岸说，“谁运动会写作业？”
楚应礼“啧”了一声：“算帮我个忙，快去。”
江岸站起身来的时候嘟嘟囔囔，歪着身子远远地看见楚应礼身后站着的楚以墨，拍了拍裤子就走过去。
等他走近才看见楚以墨的身子挡住了季嘉回，他咳了一声，总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楚老师。”
楚以墨：“怎么了？”
“就是，”江岸挠了挠头，心虚地又像是带着多看几眼美女的心思看了眼季嘉回，“我有道题不会写。”
楚以墨讶异：“今天还写题了？”
“就是，就是前几天写的，刚刚想到了。”
“好，那你跟我来办公室。”
他忙不迭地点头，跟着走了还不忘再回头看一眼季嘉回。
楚应礼在树下见楚以墨走了，微微勾唇走到季嘉回身边，递给她了一把遮阳伞。
季嘉回睨了他一眼，哼笑了声撑开伞，目视着前方道：“你找来的托？”
楚应礼煞有介事：“他是真的有问题要请教。”
季嘉回摩挲了一下伞柄，对这个年纪小孩极容易孔雀开屏的性格略微有点了解，垂下眼笑了笑。
两个人也不说话，季嘉回就只是站着打着工作电话，楚应礼坐在她不远处支着脑袋转着篮球，若有似无地扫视着她，又偏开视线。
广播里很快传来让篮球赛的选手上场的声音，楚应礼慢悠悠地等到了季嘉回忙完手头的事，运着球踩着自己的影子，跑跳到她那侧的阴影里：“我要上场了。”
“嗯，”季嘉回眨了眨眼，“加油。”
他也不指望季嘉回能给他在场边和高中女生一起呐喊加油，说：“拍照。”
“我知道，我会来看的。”
“看是不够的，”楚应礼原地拍了两下球，看似漫不经心地强调，“拍下来。”
季嘉回唇边有了点笑意：“行，拍下来，我知道了。”
楚应礼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篮球场边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