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桉边走边说:“家里大人不在?”
楚应礼凉凉道:“不在呢,你想见我妈?”
方明桉听见他略带敌意的话,和那个称呼,故意说:“倒也不是那么想见,毕竟昨晚我们才见过。”
“”楚应礼抿起唇。
方明桉坐到沙发上,楚应礼倒了杯刚烧开的水给他。
他哭笑不得道:“占有欲这么强?这么喜欢季嘉回做你妈妈?”
楚应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他,淡道:“多了几个字。”
方明桉一怔,听见楚应礼意味深长地道:“我是喜欢季嘉回,不是喜欢她做我妈妈。”
“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吗?”
“证还没领呢,”楚应礼嘲道,“谁说的准呢。”
下雨的缘故,室内得开着灯才亮堂。方明桉身上带着水汽,进了空调房就觉得皮肤上有点黏腻,很不舒服。
他耐人寻味地闷声笑了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弟弟,坐。”
楚应礼坐到了他的对面。
方明桉忽然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季嘉回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认识多久了?”
方明桉像是在思考,伸直手臂搭在了沙发的靠垫上,翘起了一只腿,说:“很久,你还没出生那会儿,我们就认识了。”
“我们两家从小就交好,我俩从小玩到大,一起上学,一起吃饭,时常到对方家过夜。”
“长大之后,我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公司,但有一天,我公司的一个运营不小心定错价了,引起了当时的声讨,网民和流言都很难听。当时很多合作公司都出来发声了,”他恰到好处地停顿,“这些公司我都无所谓,但你知道作为我们兄弟公司接班人的季嘉回是怎么做的么?”
楚应礼直觉不对,果真,方明桉慢慢悠悠地说:“她直接利用这个定错了的价格,推出了他们公司的新款服饰,不过,是以一种更实惠的方式。然后呢,买通了一些营销号,大抵就是营销他们公司初心不改我们公司膨胀了这样。”
他嘲道:“所以,他们家公司蒸蒸日上,我们公司走了很久的下坡路。”
方明桉和怔愣着的楚应礼对视,笑着问:“是不是很狠心?季嘉回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我能理解当时公司交到她手上,很多人对她存疑,她拿这件事来证明自己并且牢牢整改公司。”
“但她太心狠手辣了,她可以不顾我们当时快二十年的交情,在我们公司岌岌可危的时候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