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忽然响起。
接着就是一股热流,洒在另一人脸上。
“有刀,他手里有刀,快跑!”
那人捂着额头,惨叫着后退出去。
秦阳拎着菜刀,又是往前用力一挥。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只是凭着感觉在面前胡乱挥舞。
“草,妈的,走,快带人走!”
另一人语气慌张,赶紧松手退后,两个人拖着同伴,狼狈逃窜。
就这样在黑暗中握着刀,大口喘息。
过了好长时间,秦阳才挣扎着起身。
他瘸着退走到门口,看着寂静的大坝,才转身进入旁边机房,打开电闸。
随着大坝上恢复一些亮光,秦阳这才亦步亦趋地回到住所,一屁股坐在贴床上咬着牙捂住左肩。
看着地上的狼藉,还有血迹。
秦阳一阵心悸,还好刚才摸黑捡到地上的菜刀,不然今晚还不一定是什么后果。
只是这些人是什么来历,肯定不是贼,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想了很久,心中出现一个猜测。
一直等到身体的伤痛恢复一点,秦阳才起身简单地把屋子收拾一遍,然后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打开公文包,将里面下洼水库的图纸翻出来,挨个拍照,发给自己在外市水利局工作的大学同学。
他本是想关手机睡觉,结果发现有条未读短信,本以为是垃圾短信想顺手关掉,结果点开发现发信人是白冰。
里面配着一张照片,还让秦阳小心。
秦阳用双指将照片放大,看着上面的四个人:
“四个,正好四个……”
其中一个人的面孔,他还有印象。
自己来下洼村那天吗,那个在村委会用手机打游戏的青年……
村口一辆黑色面包车。
蒋胜捂着流血的左臂,龇牙咧嘴:“草,这他妈是个疯子,不要命了这是!”
旁边壮汉捂着脑袋,指缝不住地流血:“胜哥,先去医院吧,我他妈脑袋被砍了,先给我治治啊……”
蒋胜看了他一眼:“妈的,去镇上,回头再找他算账!”
面包车启动,消失在黑夜中。
秦阳当晚是枕着菜刀睡的,怕那些人半夜折返,他一夜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