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向晚是被哭声吵醒的，睁眼就看见苏青在往玩偶里疯狂塞棉絮，而果果则是扯着玩偶脑袋嗷嗷大哭。
“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扯了张纸巾，去帮果果擦眼泪。
“大块头叔叔……大骗子……”
哭到一抽一抽的果果，看到自家小姨醒了，玩偶脑袋都不顾了，抱着舒向晚的胳膊，哭着控诉苏青。
“他拆了我妈咪留给我的玩偶，还缝不好，呜呜呜呜……”
苏青：……
原来躺着真的会中枪啊。
他瞥了眼坐在旁边的季总，正好季景川也在看他，那眼神似乎在说‘锅，你背了’。
苏青沉沉叹了口气，算了，谁让他收了人家一栋豪宅呢，这个锅就先替他背了吧！
“太太，玩偶里面有块芯片……”
苏青指了指季总手里捏着的芯片，再给舒向晚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看懂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完全被芯片吸引的舒向晚，压根没去想到底是谁拆的玩偶，“里面怎么会有一块芯片？”
季景川摩挲着手里的芯片，若有所思道：“可能是你姐姐留给孩子的东西，也有可能是留给你的。”
舒向晚从他手里接过芯片，盯着看了一会儿后，抬眸问季景川，“是不是要运算处理，才能打开它？”
季景川轻点了下头，又有些头疼的，看向还在哭的果果，“你母亲在玩偶里留了东西，要拿东西，只能先拆玩偶，这个道理，你懂吗？”
果果一边用自己的袖子擦眼泪鼻涕，一边点着小脑袋瓜子，“我懂，就是好伤心啊，这是我妈咪留给我的纪念品，没有它，我的妈咪也就没有了……”
舒向晚心一疼，连忙抱起果果，“果果别担心，小姨会帮你缝好玩偶的，它还是会一直陪着你。”
果果这才将小脑袋，靠在舒向晚怀里，“谢谢小姨……”
舒向晚轻轻摸着果果头发，哄着她，不到一会儿，哭累了的果果，很快就睡着。
舒向晚拿着湿巾，帮果果擦干净满是哭痕的小脸后，扫了眼坐在旁边的季景川。
虽然老婆没开口责怪自己，但她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让季景川有些坐立难安。
“拆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舒向晚又冷不丁看了他一眼。
“晚上我陪果果睡。”
季景川心下一慌，去抓她的手。
“老婆。”
“叫老天也没用。”
旁边的苏青，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来。
季景川俊美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苏青立即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坐直身子。
瞪完苏青后，季景川又伸出修长的手，去拽舒向晚的袖子。
“老婆，我习惯跟你一起睡，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舒向晚故意不搭理他，急了的季景川，看了眼哭得脏兮兮的果果，咬牙妥协。
“算了，我跟你们一起。”
舒向晚诧异的，挑了下眉，“季先生，偶尔分开来睡，有助于夫妻关系和谐。”
季先生抓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按了按，“分开两个字，对于我来说，就是不和谐。”
舒向晚辨不过他的歪理，“我没怪你拆玩偶，就是一个多月没陪果果，想好好陪陪她，你自己先睡一晚吧。”
季景川静默下来，移开视线，放到芯片上，嗯……处理芯片，应该要花不少时间吧，要多久，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