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就要沉溺进去，任由锦辰亲吻含弄。
这样亲密的举动，极大程度取悦了正处于亢奋状态的贺郁川，他半睁着眼，能够清晰看见这样近距离下锦辰的眉眼，浓密而纤长的睫羽轻颤，显得认真又享受。
热气让贺郁川的唇瓣也变得炽热起来，他呼吸渐渐加重，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香甜气味。
反抗动作似乎在锦辰眼里是鼓励的信号，他手掌上移，在贺郁川口中肆意掠夺。
这个深吻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贺郁川终究还是被内心的理智占据了思想，猛地将紧搂着自己的少年推开，眼神里隐隐有些恼怒。
“锦辰！”
锦辰没有设防，被他推开正好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膝盖狠狠磕上了桌角。
他小声又急促地惊呼一声，眸中的情欲瞬间抽离，抬手握住被撞的膝盖。
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贺郁川只觉得无比荒唐，他渐渐冷静下来，也并没有想要伤害锦辰的意思，见他摔倒下意识就想过去扶。
可他刚上前一步，锦辰就低着头站起，不顾还在叫嚣疼痛的膝盖冲进了卧室。
“对不起……”
锦辰破碎又微弱的声音最后从门缝里传来，然后卧室门紧闭。
贺郁川愣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亲手推开了锦辰，还将他弄伤了。
这个认知让贺郁川红了眼睛，再也看不出在实验室里的半分气势。
良久，他抬起手臂，指尖有些颤抖地触碰到嘴唇，方才的奇异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唇瓣上，锦辰迷离的双眸依赖动情的神态，也仿佛还在眼前。
贺郁川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房间。
这个夜晚，每个人都不好受。
回到自己房间，贺郁川用冷水洗了个澡，试图冲刷掉自己脑海里不该有的念头。
可纵使如此，回忆起两人亲吻时的点滴细节，心里的欲望还是像野兽一样，每时每刻都想着冲破牢笼。
贺郁川向来都是一个欲望很低的人，纵使是青春年少的时候，也极少会有控制不住的情况出现。
后来和顾元恒在一起，他也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甚至连接吻都不曾有过，他不需要这样的情感慰藉，也不允许顾元恒踏上雷池半步。
他似乎永远都是清冷自持的、高高在上的冷漠形象。
唯独在锦辰面前，他的内心防线一次次破裂，让贺郁川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个普通人而已，也会有需要不理智的时候。
深夜昏暗的房间内，完全没有睡意，思绪凌乱又昏沉的贺郁川半靠在床头，手在被子下，满脑子都是傍晚和锦辰接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