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翌日。
沈曦从房间一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傅斯年。
他正端着热粥到餐桌上。
看到她眼下的黑眼袋，便知她昨晚没睡好。
低头微微叹息，傅斯年没说什么，只是让她过来吃早餐。
“今天起了个大早，就熬了点粥，趁热吃。”
都说能在冬天的早晨喝上一碗热粥是很幸福的事。
一口下去，里里外外一片温暖。
见她双颊红润起来，看着情绪也稳定许多，傅斯年搅动着自己碗里的粥，若有所思得问出一声。
“昨晚，陆铮他是跟你告白了吗？”
抬起头，沈曦眼里折射出惊诧，似是疑惑他怎么会知道。
从她眼睛里，傅斯年已然看得清楚明白。
“你。。。。。。答应了吗？”
上一个问题还没等到沈曦回答，傅斯年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紧接着又问出自己最关心的话。
只见沈曦垂着眼，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半天答不上一个字。
他太了解沈曦。
深知她这样的表现就表示没有答应陆铮。
可为什么？
明明他们还互相爱着对方，何必要相互折磨？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让沈曦愣了愣。
片刻，她抬起眼。
“你知道？”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傅斯年言语似乎很轻快。
“瞧你这心不在焉的模样，也应该知道答案了。”
闻言，沈曦了然地点下脑袋。
若是答应陆铮，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她笑了笑，像是自嘲。
“嗯，我拒绝他了。”
沈曦声音听上去很稳，可暗含的哀伤让人心痛。
摇摇头，傅斯年面显出不解。
“你明明还放不下他，他也对你感情很深，为什么不在一起？”
抿开薄唇，沈曦手中动作停了下来。
她脑海里似在回忆什么，表情一阵一阵变化。
“你知道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什么画面吗？”
“是什么画面？”
傅斯年盯着她，轻声询问。
“是他折磨我，辱骂我的那些画面。”
听见她的回答，傅斯年一顿。
抬眼注视他，沈曦缓缓扯开唇。
“所以你说我要怎么接受他？”
言罢，她又耷拉下脖子，唇角轻勾，似是在讽刺自己。
“真是好笑，我曾经告诉自己，那些是我欠他的，是我隐瞒他所要承担的代价，可偏偏却是忘不了他的所做所为。”
沈曦看向傅斯年，眼神幽深如一汪深潭。
“斯年，你说我是不是太虚伪了？”
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傅斯年立刻做出回应。
“你当然不是，我能明白，你只是理解他的行为，却不是原谅。”
理解不是原谅。
这句话还真有深意。
沈曦甩了甩头。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已经拒绝了，今后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就是。”
这话算是说开。
可沈曦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