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哦。”
“嗯……我很想问，为什么要派卧底去别的组织呀？什么情况才会派卧底去别的组织呀？”千鸟问了一半，感觉白兰可能不会回答自己，就不好意思道，“白兰不回答也可以哦！”
白兰眯着眼睛看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这个氛围太压抑了，至少松原太也感觉自己有点握不住方向盘了——但最后，他还是爽快道：“千鸟觉得什么时候会派卧底呢？”
“嗯……是因为觉得对方组织对自己有坏心思？”
千鸟的眼中满是纯良，这种纯良让车内的两个afia都感到天真。
白兰笑眯眯道：“不止哦。”
“就算没有做什么，也是要派卧底的呢。”
“一个组织比自己哪方面做得好，产生危机感了。或是想了解一下那个组织的某个成员，抑或是——”
“想取代那个组织。”
千鸟蹙眉道：“那……卧底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会死哦。”
女孩发出了短促的“啊”的一声，抿唇道：“可以拒绝卧底任务吗？”
“没有人可以拒绝任务，”白兰笑道，“当然，足够有实力的除外。”
松原太也只感觉自己的手心浸着一层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千鸟是第一次发现第一世界居然有这么残酷的事情——
她缓了许久，但最终还是敛眸道：“那为什么要选择这份工作呢？”
松原太也想，生活所迫啊——
“每个人总有些苦衷吧——”白兰定定地看着千鸟的神色，“不过危机总是与福利共存呢。”
嗯，薪资够高。
见女孩仍然耷拉着脸，白兰忍不住又去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千鸟轻声说：我感觉……好可怕。”
boss的日本真爱果然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啊——松原太也面无表情地想。
会因为这些世界的黑暗面而感到恐怖，也是情理之中呢。
他百无聊赖地想，如果只是这样的话，boss应该很快就腻了吧？毕竟对方应该也接受不了这个世界——
“卧底任务结束之后，原先的组织会不会也对他抱有猜疑呢？”女孩有些忧心，“可能会怀疑成员被反水之类的……加入对方真的被反水，后来的组织也会因为成员的过去而无法真心对他吧？”
“……好可怜，好可怕。”女孩总结出了结论。
白兰·杰索没想到千鸟会想到这一层。
他的声音似乎也被千鸟感染了，带着些惋惜道：“确实很可怜呢。”
松原太也想，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