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手链，曾陪着她一起死去。
万知柔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弯腰捡起它。
回来后，她都没有记起这个手链。
因为是梁叙言几个月前从的生日礼物，所以一直被万知柔收在盒子里珍藏罢。
万知柔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曾经无数次她做过的那样。
动作忽地一顿，万知柔又连忙把它放进了盒子里。
她不可以留恋，也不该留恋。
万知柔暗自攥紧。
这个东西她要还给梁叙言。
打开聊天框，正要打字时，接到了律师事务所那边的电话。
“喂，您好，是万知柔**吗？”
“我是。”
“您方便今天就过来吗？我们今天下午三点正好有一个研讨会，您可以先来感受一下。”
万知柔看了眼时间，才上午十点，赶过去也就两个小时车程。
“方便的，谢谢您告诉我。”
挂了电话，万知柔随手把盒子放回了包里。
还手链的事只得暂且搁置了。
下午，律师事务所。
万知柔参加完研讨会，就有人向她一一介绍。
“这位是李律师。”
“这位是林律师，那边那位卷发**姐是何律师……”
介绍到最后一位，介绍人的声音明显地热络了一些。
“这位是我们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兼合伙人，顾律师，这三个月就由他来带你。”
万知柔心想：看来这个顾律师很受欢迎。
她抬眸，看清男人的模样，就明白了为什么。
男人身型颀长，比例优越，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神情沉稳，敛着眉眼，眼波藏得隐晦。
他轻笑着朝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顾彦沉。”
万知柔出于礼貌回应：“我是万知柔，以后麻烦您了。”
顾彦沉就笑了笑：“不麻烦，我看过你的简历，很优秀。”
他又招呼众人：“今天研讨会辛苦了，我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万知柔也抿唇笑。
其他人阿谀：“顾律师这是收了个美女徒弟，心情好吗？”
“我们算是蹭了点光啊，快走快走，免得待会顾律师后悔了！”
众人簇拥着离开。
顾彦沉温声向万知柔解释：“你别听他们胡说，这是每次研讨会结束后的惯例。”
万知柔笑着摇头：“没事，我不在意这些。”
她也没那么自恋，觉得谁会对她一见钟情。
这种开玩笑的话，她虽然还不太能接受，但也会渐渐习惯。
其他同事们三三两两地上了车，前往约定的地点。
顾彦沉和万知柔走在最后面。
万知柔拿起手机正准备打车，顾彦沉主动开口：“你开车了吗？不然我送你。”
万知柔犹豫了：“会麻烦吗？”
“不会，顺道而已。”
“那……谢谢你，顾律师。”
万知柔其实是不太受得了陌生人的过度热情的。
顾彦沉这么关照她，万知柔思来想去，觉得可能他就是这样对待下属的人吧。
饭店门前。
万知柔下了车，又一次道谢：“谢谢。”
顾彦沉也下了车，满不在乎说：“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就是同事了，像他们一样把我当朋友就行。”
两人一起往里走。
忽地，前方传来熟悉声音。
“柔柔？”
万知柔一愣，抬眸看过去。
梁叙言站在那里，往日温和的双目却骤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