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子里的情绪，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委屈你了。”
云沧鸾：“？？？”
她费了好大劲，才算是理解明白。
狗男人的意思是，没杀了赵嬷嬷让她出气，她委屈的很？
呵……
真当她是多么快意恩仇的人？
杀了赵嬷嬷的确是能让她出气，也能震慑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但她要的，不只是这些。
一个合格的军人，要永远想在敌人的前头，走一步，看百步！
不过……
狗男人难得这么低声下气，说不定，还能趁机要一些好处。
“此事回去再说。”
她的心情瞬间好了点。
而且，谁也不想在公堂之内久留。
赵嬷嬷经过这一番折腾，人就像是忽然之间老了十岁，爬了好久才爬起来，站在那里的时候，人也是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会摔倒。
谢枕玉当即叫了府内负责做饭的几个婆子，又准备了马车，将赵嬷嬷送了回去。
……
王府内，蘅芜苑。
听到消息的柳眉嫣跌坐在椅子上。
眼底写着绝望。
翠柳站在她身边，想要过去搀扶一下，但是又怕对方忽然发火，不大敢动。
“怎么会这样？”
柳眉嫣皱着眉，不敢置信。
“那种毒，不是查不出来吗？”
翠柳心中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