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清说话的时候,脸上神情自然。
夜少勋此时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但似乎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夜姬清受到冷遇,脸色丝毫没变,像是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对什么事情云淡风轻的模样。
若不是见过夜姬清的卑劣行径,魏宣溪都不会想到郕王殿下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不禁在心里腹诽,夜姬清的演技,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小金人。
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待在郕王府里,一想到这里,魏宣溪立刻放下肩上背着的药箱,去看夜姬清的右手,果不其然,因为这几日她没有来为夜姬清医治,夜姬清的右手上又出现了一些极细的黑色丝线。
怪不得夜姬清恶人先告状,去贤成帝那里搬弄是非,看来他也怕身上的毒蛊要了他的命。
虽然心里不愿,但魏萱溪还是拿出装着一排细银针的透明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银针,也不去看夜姬清,李利落的扎了下去。
夜姬清与之前一样,无论多么疼,他哼都哼都未哼一声,直到魏萱溪停止手上的动作,他的额头上又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魏宣溪见此情景,不禁微微撇了撇嘴角,老老实实的就不行吗,如果不只是发生之前的事夜姬清身上的毒蛊,在她的医治下,应该已经祛除得差不多了,如今不得不再遭一遍罪。
果然害人终害己。
在等候拔针得间隙,魏宣溪对一直侍候在旁边的止未要来纸笔,沉思片刻,写了一个药方,让利递给止未,“按这个方子为郕王殿下抓药即刻。”
“多谢魏娘子。”
止未恭恭敬敬的从魏宣溪手里接过药方。
此时想想,止未从最初到现在司机对她都恭敬有加,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想伤害她的人帮凶,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现在除了必要的话,多一个字都不想与止未说,于是走到夜少勋的身边,也知道了椅子上。
二人比邻而坐,但并没有说话,只是偶尔会看向对方一眼,露出一个笑容。
这在魏宣溪觉得再正常不过,因为她觉得夜少勋应该也不想再郕王府,尤其是在夜姬清的面前说什么,因为无论他们说什么,夜姬清最后都会曲解话里的意思,然后故意传出去以此来污蔑夜少勋。
虽然是小人行劲,但就是这种人说的话明明漏洞百出,但还是有很多人会相信,魏宣溪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觉得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