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荣光的圣魂匍匐在地，根本没法抬头去看夜玄。
上一秒还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云荣光，在这一刻宛如老狗匍匐，瑟瑟发抖。
夜玄俯视着云荣光，轻吞慢吐地道：“不要以你这种井蛙的目光，去评价外界的天有多大。”
云荣光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愣是不敢言。
恐惧、惶恐、绝望、不安、震惊、不解……
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一刻，云荣光仿佛走过万载岁月，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他心中忽然有苦涩之意。
可笑自己以高人姿态，俯视对方。
岂料对方站起来，他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那种落差感，云荣光难以释怀。
“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夜玄淡淡地道。
也不见夜玄有何动作，云荣光的圣魂却是悬浮起来，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云荣光惶恐。
夜玄屈指微弹，一缕玄光笼罩云荣光。
片刻后。
云荣光圣魂再次落在地上。
这一次，云荣光主动匍匐在地，恭敬地道：“老奴云荣光，拜见主人。”
“嗯。”
夜玄微微颔首，帝魂微动，消失在云荣光的命宫之中。
云荣光这才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间，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僵坐在那里。
他向夜玄投去目光。
此刻，夜玄眼眸微阖，在听着夜凌一的话，仿佛没察觉到云荣光的目光一样。
但云荣光却知道。
一切的一切，在刚刚那一瞬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