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看不出有何波动，他轻声问，“你是不是想要死后跟他葬在一起？”
安凝神色一顿，并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了。
墓地是她很早之前就买好了的，那个时候是她抑郁症最严重一心求死的时候。
可如今，这个想法被周源提及，她却异常平静又自然。
就像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回答我。”周源再度出声。
安凝便点了头：“是。”
非要她亲口确认，周源的心也跟着收紧。
他久久注视着身旁的人。
而后，他唇角绽放出一抹冷厉的笑意来：“那你可能要失望了，等你死后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然而听见这话的安凝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早已习惯了周源这种发疯的举动，像是故意在跟她对着干。
所以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我现在累了，不想跟你吵。”
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却挥在了棉花上。
安凝的反应让周源的心里闷堵得很，他深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可见到她那苍白病态的脸色时，又只觉得心下一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路无言。
安凝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周源还是没有将她送回安家的别墅。
而是在他们以前住的那个房子。
“这段时间，我们重新住在这里吧。”周源说。
安凝其实对住所并没有太大的意见，这里也是十分熟悉的地方，她没有反对，动身走出来。
走进屋内。
周源已经找人重新来打扫过了。
画板角落还是维持她离开的原样，她不自觉走过去，而后目光忽的下落注意到在地上拼凑的一幅画。
身侧周源站了过来。
而后听见他略显嘶哑的嗓音开口问她——
“至少这幅画你画的是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