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想起修夫人咄咄逼人的问话,后背顿时又冒出了一层冷汗。
如果拿到大清龙脉的发掘地图,对任何一方势力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筹码。
“那就再接再励,争取早日找到曹大帅的后人。”
“已经有眉目了。”
吕奉春笑着点头,没有透露实情。
他们吃吃喝喝,一直到了晚上九点钟,酒足饭饱,醉态醺醺。
“陈老板,我们……在北平憋得太久了,找几个小姑娘,陪陪我们,实在是憋坏了!”
门外,冯爷的人已经到了,带着三人去八卦楼。
那边是暗娼、明妓聚集之地,能够满足男人的一切想法。
陈宝祥站在铭新池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黄包车拉着四个人远去,慢慢地松了口气。
他不想跟这些江湖亡命之徒打交道,避免惹火烧身。
这些人的行动目标十分简单,只要拿到真金白银,那就足够。
“大清龙脉——”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头脑彻底冷静下来。
看起来,冯爷野心勃勃,竟然在打大清龙脉的主意。
如果被日本鬼子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
陈宝祥站在街上,身后是铭新池,前面是修夫人住的旅馆,不禁有些踌躇。
修夫人带给他很多启发,他需要认真考虑,反复思考,才能明白那些话的意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无数次想到这句话,胸膛里的野心和烈火,正在被点燃。
“陈老板,陈老板,来来来……”
冯爷坐着黄包车回来,大声招呼陈宝祥。
两人重新回到冯爷的办公室,陈宝祥就把吕奉春他们的原话全都说出来。
“呵呵,他们当我是什么?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地图纹在胸口上,结实是很结实,也说得过去,但他们是曹大帅的人,不到万不得已,谁能放下身段,到济南来求我?”
冯爷笑着,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
他捋着颌下的胡须,眼珠转来转去,思考对策。
“大清龙脉只要出现,我就要定了。可是,白山黑水那么大的地方,如果仅有一幅小地图,肯定不够。茫茫雪海,一旦被困住,就是死路一条。”
直到现在,陈宝祥仍然觉得恍惚,并不觉得,已经发现了大清龙脉的线索。
“陈老板,据你观察,这三个人到底有没有真东西?”
陈宝祥摇头:“未必有,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吕奉春。他说的都是大路话,江湖上早就流传过,包括‘天子绣’。他说能找到曹大帅的后人,夺得‘天子绣’,但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