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打算先去秦悦家看看。
她旧家在一个老小区里，那边是这座城市最早的小区，墙体发黄，小区也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秦桑过去的时候，保安大叔正在保安室里打着瞌睡，听到她来意后，非常不耐烦地指着不远处一栋楼的五楼有一处墙体发黑的地方，骂骂咧咧地说道，“自己找死忘记关瓦斯了还要祸害别人，这种人就活该下18层地狱！”
大概是因为陌生面孔，秦桑往那栋楼走的时候，有不少路过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看，上上下下的打量眼神，盯得她头皮发麻，她快走了几步，直接跑进楼道里。
谁知这个时候背后突然搭上了一只手秦桑吓得当场尖叫，拳头立马挥过去，“啊！”
“桑桑！”不陌生的声音响起，秦桑怔了怔，放下手才发现居然是祁煜年。
“你怎么会在？”
祁煜年被她一拳头打到了额头，龇牙咧嘴地说道，“宋乾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找你。”
“宋乾？”
“嗯。”祁煜年放下手，正色道，“他说你想调查秦悦的事，但怕你不想连累别人，所以打算一个人调查。可是他又担心你会有危险，所以请求我帮忙。”
宋乾……在担心她……
“那为什么是你？”
祁煜年摸了摸鼻子，“大概是觉得我没有威胁性吧。”
秦桑有些听不懂，“什么威胁性？”
祁煜年的耳根子倏地红了，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跟杜小悦在一起了。”
“你跟杜小悦……”秦桑的音调禁不住拔高，意识到场合不对，这才压低音量，但依旧掩不住的惊讶，“你们居然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们被平安救出来那个时候吧，本来想等你身体好了，再跟你说，但是后来发生太多事了，就没来得及。”
秦桑是知道祁煜年喜欢杜小悦，但她依旧停留在两人闹矛盾的时期，没想到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恭喜你啊。”秦桑发自内心地祝贺，“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祁煜年憨厚一笑，他跟杜小悦的交往称不上顺利，至今也还有很多问题存在。
可……她是第一个想让他打破原则，坚守到底的女人。
“你想去看秦悦的旧家吧，我陪你上去。”
“但……宋乾为什么会知道我来秦悦家？”
那天在展会的包厢里，她可没有透露半点她打算从何调查的念头啊。
祁煜年温和一笑，“你不觉得，他很了解你吗？嘴上说着不爱，但有关你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秦桑从没想过会从别人嘴里听到宋乾了解她这样的话，她总以为只有她单方面在了解。
“那又如何。”秦桑苦涩一笑，“我们已经结束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上去看看吧。”
祁煜年也没有再多说，两人很快去了五楼。
听保安大叔说，因为这里曾发生过火灾，也牵连过不少用户，所以有钱的人后来都陆陆续续搬走了，没钱的人也嫌住在这里晦气，久而久之，这栋楼在这个小区就无人问津了，保洁阿姨也不愿过来，整个楼道满是落叶、报纸、瓶瓶罐罐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