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卫觐目送她出门，扭头看向皇帝，道，“皇上，敢问刚刚那位戴着黑面具的人是谁？本相的女儿，可不是谁都能审的！”
皇帝憋了一股子怒气，但是他在证据尘埃落定之前，却并没有想着彻底和卫觐翻脸，于是假装公义道，“他跟了朕三十年，身份丞相大可以放心。”
事关卫臻生死，卫觐怎么可能真的放心？
他眯了眯眼，提出最后一个要求，“他值不值得信任，能不能做到公允，臣可无法确定。如果皇上当真问心无愧，臣提议，让锦千岁与三司的人各自过去一个！”
皇帝本想反驳的。
但是卫觐提到三司的人，他就犹豫了。
锦千岁虽然是他的人，但他喜欢卫臻。
在这个事情的立场上，他对锦千岁不是百分百信任，但是三司里面，至少两个是他的人。再加上二皇子几人相互掣肘，几方全都在场的情况下谁也很难偏私，审出来的应该是真相。
这对他也有好处。
这般想着，打手一挥道，“既然丞相不相信，那就通知锦千岁与三司的人，一起过去吧！”
顿时，有禁军出去通知。
卫觐心里，这才稍稍松懈一些。
皇帝打量着他心思浮动，本想着质问他关于秦家的事情，但是想到自己去召集的群臣还没进宫，而卫臻看上去有好像不是很紧张的样子，一时间拿捏不准真相到底如何。
为防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暂时隐忍下来，道，“朕有些乏了，先小憩一会儿，丞相要不要一起？”
“不必！”
卫觐见不得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脸色难看得要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但凡今晚卫臻扳回一局，他都要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
“你是什么人？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前往天牢的路上，二皇子看着身侧的面具人，出言试探。
卫臻也有些好奇，伸长耳朵听着。
那面具人却惜字如金，道，“我的身份不配让二殿下知道，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但有句话说得明明白白：他是皇帝的人，皇帝信任他比信任二皇子更多。
二皇子脸色有些难看。
卫臻见状眼神一闪，睨了眼二皇子戏谑道，“皇上身边的一条狗都不想让二殿下知道名字，看来这京城人人都知道，二殿下连狗都不如。”
“至少狗知道忠诚，二殿下却不知，难怪皇上不信任你。”
二皇子的脸色一瞬间难看到了极致。
换做之前他会反驳卫臻，但是现在心情复杂。
皇帝是真的不信任他，如若不然，也不会让他喝青华道人的毒血，更不会听了卫臻这个犯人的话，让面具人跟着他一起去天牢。
他脸色黑青地盯着卫臻，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卫臻嘴角一勾，道，“只不过，二皇子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要是你，小命儿捏在旁人手上，就不会想着抓了人家屈打成招。”
说着，眼神变得旖旎，溢出微笑，“我要是死了，还能带上二殿下一起下地狱，多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