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你倒也不笨。”
宁兰书点头，“卫衍下葬的时候，你爹就料到有今天，所以提前做了防范。这一次，要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卫臻点头，“我这边也抓到了二皇子府的人，是来刺杀钱氏的。这些人我打算明天送去京兆尹衙门，或者锦衣卫那边。”
宁兰书闻言表情有些凝重，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你到时候和你爹商量一下吧，趁着还有些时间，你睡一会儿。”
“谢谢娘。”
卫臻点点头，蜷缩在软榻上盖上了毯子。
她连着熬了好几个夜，这会儿放松下来，又有宁兰书守在边上，几乎是一躺下就睡着了。
。。。。。。
天快亮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皇上已经下令让大人去抓人了，这个事情还是要谨慎，不能露出破绽。”
是卫觐的声音。
卫臻迷迷糊糊醒来，在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时，微微愣了一下，“千、千岁大人？”
她真的没想到，和卫觐一起进来的，竟然是锦千岁。而对方在看到她之后，也微微愣了一下。
片刻，才回神道，“你也在？”
嗓音带着些许潮湿的冷意，一下子就把卫臻给激得清醒了过来，她慌忙起身，道，“那你们聊，我。。。。。。”
说着便要走。
男人薄唇轻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看了眼宁兰书，道，“麻烦夫人带她回避一下。”
宁兰书起身，拉起卫臻的手，“走吧，你爹与千岁大人有事情要谈。”
卫臻不敢耽搁，赶紧跟着宁兰书去了隔间，等到了没人处，才担忧道，“皇上把查案的事情交给了锦衣卫，万一锦衣卫查出我和卫衍的身份，该怎么办？”
宁兰书闻言看向她，差点没忍住跟她说锦千岁就是卫衍，她用不着担心这个。
可一想最近她对卫衍的感情，又怕她一个激动露出破绽，只得生生忍住，道，“这个事情有你爹去操心，你不要紧张。”
又道，“你爹对他有些恩情，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查丞相府。”
卫臻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这股担忧还是始终未散。
人尽皆知，锦千岁是皇帝手上一把刀，指哪儿杀哪儿。秦家和卫衍与皇帝都有仇，丞相府牵涉其中脱不开干系。
若皇帝叫锦千岁去查，事情就麻烦了。
卫臻心事重重，莫名的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儿，不由道，“昨儿个，锦千岁说皇上已经答应了，让我做他的宦妃。他说时机成熟会娶我。。。。。。”
说着看向宁兰书，“娘，你觉得这事儿靠谱吗？”
隔间只点了一根蜡烛。
卫臻的脸被微光照得不甚清晰，但是脸上的忧愁却显而易见。
宁兰书看着她这个表情，忍不住问道，“你心里的人是卫衍，现在却跟我说这个事情，是想着自己嫁给他，或许就能免了他查我们的危险？”
“。。。。。。”
卫臻微微一噎。
她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卫衍刚死。。。。。。
最后，低头说了句，“我对不起卫衍。”
宁兰书听得心疼，只好拉着她的手，道，“你倒也不必这么说。衍儿临死之前，我见过他一面。他说若锦千岁想娶你，便让我们应了。”
“现在这事儿，端看你心里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