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顾云娇脸上一红，顿时激动起来，“不是我要给他下药，是有人叫我去给他下药，我也是被迫的！”
“谁？”
卫臻眯了眯眼，紧盯着顾云娇。
她发现顾云娇提到这个事情反应很不正常，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吃亏的人是她一样，不禁感到有些古怪。
顾云娇原本不想说的。
但是现在，自己是皇帝亲赐的三皇子侧妃，二皇子又找了刺客来杀她，她一下子有些逆反了，也不想再保守秘密，便道，“是二皇子。”
“是他给我的药，让我放在熏香里送去西厢房。”其实，那时候的卫衍惊才绝艳，在整个京城可谓光芒万丈，她自己也是想嫁给卫衍的。
二皇子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让她去下药。
她也想将错就错，和卫衍春宵一度，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卫衍抵赖不掉，只能娶她。
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让她难堪的事情，那天晚上她中了药，卫衍却去找了卫臻，而那媚药又没有解药，她不得已。。。。。。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晚上对她而言就是个噩梦。
卫臻打量着她变幻不定的表情，眉心微微皱了起来，“二皇子为什么要给卫衍下药？还是媚药？”
顾云娇道，“因为，那媚药也不是单纯的媚药，二皇子想用那药试试卫衍身上到底有没有剧毒藏伏。如果有的话，他就是当年的九皇叔。”
卫臻心头咯噔一下。
想到当年只恨自己太单纯，只以为顾长卿是真心喜欢她才娶的她，却没想到那桩桩件件处处都针对卫衍而去，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她是卫衍的软肋！
所以，二皇子、四公主等人都用她来试探卫衍，可她却对此一无所知，心甘情愿被人利用！
事实的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却是她难以承受的。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又问，“那夜，二皇子试探出什么来了？”
顾云娇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试探出来，那卫衍中了药和正常人没两样！”
卫臻缓缓松了口气。
卫衍死了，但是丞相府还在。
如果这个事情闹大了，牵累到了丞相府，事情就麻烦了。
还好，二皇子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卫衍的真实身份。
只是她也没想到，卫衍的身份竟然真的极可能是当年的九皇叔。
难怪难怪卫觐和宁兰书从来没阻止过他们在一起，因为这本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卫衍身份特殊，虽然人在丞相府，但他是君，卫觐是臣。
他喜欢谁，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他们两个不仅不是兄妹，就连义兄义妹都算不上，根本就是没有血缘，且姓氏不同的两个人！
卫臻想着这些，心里像是刀割一样。
若是没有二皇子，没有顾长卿这么插一脚，以她和卫衍当时的关系，等真相大白，他们应该会很幸福的在一起吧？
可惜，没有如果。
她闭了闭眼，没再理会顾云娇，起身往秀华堂走，只觉得冯雪茫茫冷得沁骨，便是身上的狐裘都不热了。
正恍神时，门外急匆匆进来一道人影，道，“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