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
杜衡的回答，彻底堵上了她的嘴。
卫臻不由想到，她求锦千岁放她去跟卫衍告别的时候，他提出的要求就是从今往后，她的身心都只有他一人。
当时走投无路。
但如今这交换条件，她却不得不履行，至少也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太多对卫衍的愧疚和思念，还有那些埋藏在灵魂深处的爱恋。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
卫臻想不明白，如果锦千岁把这事儿跟皇帝说过，那皇帝怎么同意他的？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是很了解，可就她这个脑袋，也能想明白这是皇帝不会答应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让皇帝根本不怕锦千岁和丞相府联合呢？
一路心事重重，卫臻都没顾得上想侯府的事儿，等到了别院门外，杜衡把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到了？”
“到了。”
杜衡掀开车帘，转身朝着前方跪地道，“拜见大人。”
卫臻从马车里冒出头去，便看到锦千岁正拢着厚厚的狐裘站在屋檐下面，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但四目相对的瞬间，那眼中的等待却又倏然溃散，好似从未存在过，而他站在门口似乎只是看风雪，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臻回神慌忙下车，上前行礼，“妾身拜见大人，让大人久等了。”
他这才看向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道，“是有些冷。”
说完，转身往院中走。
卫臻跟着进去，慌忙吩咐杜衡，道，“快去，弄个暖炉过来。”
一瞬间，心如刀绞，道，“大人身上有剧毒，往后还是不能由着性子乱来，要好好养着，尽量别在外面吹冷风。”
男人顿住脚步，扭头看向她，嘴角上扬，“由着性子乱来？”
隐隐的，哼了一声。
很轻，也有些柔。
卫臻一僵，慌忙道，“不，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说。。。。。。”她就是这个意思，可是对方的身份，似乎也不是她能管的。
解释到一半，也解释不下去了。
只觉得万箭穿心。
卫衍身上就是这种藏伏，那城外的庄子上冷得要死，卫衍倔强，却偏生总穿一点点衣服，仿佛已经习惯了虐待自己似的。
如今他没了。
卫臻的心像是被挖了个天坑，呼呼的寒风穿梭着，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凉了。
抬眼看向眼前的人，泪水不自觉模糊了视线。
像。
抛开他们外在的天差地别，眼前的人真的和卫衍很像很像啊！
虽然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可她对他的感觉，就是很像。
男人本想问什么的，结果见她一抬眼满眼的泪，话到嘴边突然说不出口，上前一把把她拽进了怀中，紧拥着，“卫臻，本座就比卫衍差那么多吗？你当年不肯看他一眼，等他死了，你才回头。如今本座这般看着你，你却盯着他。。。。。。”
“是不是等本座死了，你才会回头，如看他那般看着本座，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再比比他之前的性格，显得温柔至极，又迷人至极。
还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