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顾光耀不知道二皇子，在卫臻的预料当中，只不过只要有他这个话，就好办多了。
她看向钱氏一家三人，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婆母，顾云娇被抓进宗人府之后，你为了救她把我送去给魏忠曹。”
“魏忠曹被我刺了一刀，我跑出去原本打算去找解药的，没想到啊，一到库房那边，便看到我那死去八年的丈夫，和楚明玉卿卿我我走了出来，楚明玉身上还穿着我送给顾长卿的大氅。”
“他亲自去找宋昭，给我下药，还谋划着，等我身子被拖垮了，让楚明玉登堂入室，当侯府的主母。”
卫臻的目光，落在钱氏脸上，“昨天晚上，四公主死在了我手上，婆母看见了吗？”
整个衙门里，都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卫臻，犹如见了鬼。
她脸色很憔悴，嘴唇干裂满是血丝，但是嘴角隐隐的，却挂着一抹笑。
那笑不是高兴，也不是得意，是嗜血。
四公主可是皇帝最宠的女儿，就这样被她杀了，在她口中只是轻描淡写，明显是豁出命去，什么都不怕了。
其余人都脸色诡异，别说是见过她拎着四公主的脑袋出来的钱氏了，这会儿浑身冰凉，当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由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她微笑的目光落在钱氏脸上，“四公主交代了，当年胭脂推我下水，救我的人并不是顾长卿，四公主捡了我的玉佩，给顾长卿让他撬走我。”
“你们那时候，与四公主狼狈为奸，算计我的时候，理应想到有今天。”
她看了眼顾光耀，道，“这是报应。”
钱氏听完，脑花子都快抖了起来，“不是这样的，卫臻，你听我解释。。。。。。”
“恐怕有人不听。”
卫臻哼笑一声，睨了眼大门外。
外面大雪纷纷，但还是围着十几个看热闹的，多少显得有些不正常。
钱氏和顾长河都往外面看了眼，但是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卫臻也没解释。
言归正传，卫臻拉了拉身上身上并不凌乱的衣服，道，“只不过，我们的账一笔一笔，往后慢慢算。今天你们闹到这里来，是因为顾光耀。”
“既然被捅的，是你这个号称最宠爱的他的祖母，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自己说吧。你愿意放过他，那就把人带回去。”
“还是老话，只要诊金到位，有人肯给他割血，我不会吝啬药。”
顾光耀闻言，有些发愣，看向卫臻道，“母亲，你不救耀儿吗？”
说着，流下了刻意的眼泪。
卫臻叹了口气，“你差点把你祖母戳死，这是你们祖孙两人的事情，我怎么救？就算是律法想要宽恕你，那也得受害人愿意原谅你。”
“要不，你求求你祖母吧。”
她就喜欢看他们自相残杀，狗咬狗的样子。
顾光耀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恨毒起来。
卫臻心下冷笑，心里没一点所谓，就他前世对她的那个态度，她没亲自上手送他上路，已经是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