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以前是不可能。”
金贵妃咬牙切齿，“但是现在，卫臻拿捏着血药，她卡在那里，受罪的是你。就算是这事儿不合礼法，咱们也要妥协。”
“她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当年，我们抓着卫衍和她的感情于礼法不合，活生生拆散了他们，又废掉了卫衍的仕途，如今卫衍死了，她无所顾忌，就是强迫我们承认她于礼不合的做法。。。。。。”
“这个卫臻！”
二皇子咬牙切齿，但身体的痛苦也让他不得不妥协，愤怒之余，不禁又想起另外一桩事儿，道，“你说，卫衍与卫臻那样，卫觐却不阻拦，是不是意味着，卫衍或者卫臻，原本就不是丞相府亲生的？”
“之前，父皇和皇祖母都怀疑卫衍是九皇叔，如今他死了，理应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吧？”二皇子琢磨着，“要是有机会，能查一查他的尸体就好了，假设他身上有藏伏，那必定就是九皇叔。”
“等到了那个时候，丞相府在劫难逃。”
金贵妃闻言，道，“此事再做打算，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
说着，起身来到屋檐下，对那几个前去折磨过卫衍的人道，“一条命，换全家衣食无忧，或者，一起被灭口，你们自己选。”
前方几人沉默片刻，想到自己被拿捏在金贵妃和二皇子手上的家眷，全都选择了牺牲自己，被二皇子府的管家送去了丞相府。
金贵妃进屋，看了眼二皇子，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侯府那边看看。。。。。。旁人去了，我不放心。”
万一，药又撒了呢？
她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蹊跷，想抓了卫臻问一问，但她又进了锦衣卫。
连着两次锦千岁出现得那么及时，以她的敏锐突然察觉这两人之间关系匪浅，要么就是锦千岁正在借助卫臻查什么，要么就是，寡妇和太监之间，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无论哪一种，都不能铤而走险了。
长阳侯府，不经查。
尤其是楚明玉还没找到，林兰芝又不知去向，简直叫人焦头烂额，也不知道和卫臻有没有关系。。。。。。
卫臻吃了一点点心，一点甜味都没吃出来，感觉不到饿，胃里头反倒有些不舒服，只是看着卫衍静静地躺在地上，心脏犹如被一只巨手狠狠捏住，疼得呼吸不上来。
她悔、她恨。
恨自己，怪自己没有能好好珍惜，等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也恨自己，把他逼上了绝路。
门外大雪茫茫，对面的沙漏已经只剩下一点点沙子，眼看着要流完了，她等的人几乎是踩着点来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老爷，千岁大人带着四公主的人来了，问怎么处置。”是晋柏的声音。
卫臻缓缓深呼吸，走了出去。
卫觐看向她，问，“你说。”
“让他们进来。”卫臻看向门口，她想见锦千岁一面，萧元月她要亲自处理，还有二皇子的人，也都不能放过。
最主要的，是他们背后隐藏的消息。
晋柏出门之后，锦千岁就进来了，火一般闯入她视线里，在她心口撞出一瞬间的波动。
微妙，又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