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她的眼底只有凌冽寒意涌动着，似要掀翻这片天空似的。
脑海里，是钱氏逼她跪在大门口，求卫觐去救顾云娇的场景。。。。。。今天，就让钱氏也尝尝，冰天雪地跪在外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不过。。。。。。
卫臻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卫觐，“阿爹，今天可有顾云娇的消息？”
就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三皇子会不会因为顾云娇牵扯进来。
却听卫觐道，“她应该还没出来，虽然皇上下了旨，但宗人府出人，需要走锦千岁的路子，锦千岁这几日太忙，根本没顾上放人，程序没走顺，她想出来估摸着还要几天。”
卫臻点头，“也是。”
昨天深夜，他还找她，说有个尸体想要解剖，来找她的时候身上的血腥味都还没散去，后半夜又在卫衍那里，想必是一夜没睡。
就不知道，这会儿去哪里了。
卫臻想到他，心情多少有些复杂，毕竟上次答应了他，往后她只能有他一个。。。。。。只是，人的心若是当真能控制，她和卫衍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情不是说有就有了，说没就没了的。
都是潜藏在一呼一吸之间，很多时候只有当痛彻心扉，呼吸不畅的时候，才意识到早就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她又想到卫衍，那种握不住的感觉流沙般袭来，紧跟着每条神经都痉挛阵痛，却无处诉说，最后只得看向远处巍峨皇宫自南墙路冒出的飞檐，万千情愫最后都成了恨怒交加。。。。。。
。。。。。。
魏忠曹满脸是血，浑身带伤的爬回了御书房，跪地哭嚎，“皇上，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您瞧瞧奴才被打的。。。。。。”
皇帝从龙案背后抬起头来，有些烦躁地看着他，“行了！你也别嚷嚷了！要怪就怪你！明明没有那东西，却还盯上了卫臻！你不知道她什么人吗！”
魏忠曹浑身颤抖。
卫臻是什么人？
出嫁之前，那是丞相府的团宠，他当然清楚得很。
可那时候，她不只是长阳侯府一个寡妇吗？
谁能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他也知道，自己再嚷嚷没什么用，最后只得言归正传，道，“丞相府说可以在一个时辰后下葬，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皇帝紧握着玉玺，那红艳艳的印章，始终也没落在奏折上，脸色紧绷着。
奏折上面写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叫他焦头烂额，瘟疫、战乱、火灾。。。。。。这些事情，全都需要人去做，用到的人多多少少，还都和卫觐有些关联。
今天这个事情，无论卫觐提出什么条件，他只有答应。
其实，在传来卫衍死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一种直觉：他的四公主，恐怕要保不住了。
可当事情到了跟前的时候，他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魏忠曹也知道，四公主和二皇子，都是皇帝最喜欢的子嗣，但眼下也只能实话实说，道，“卫觐要四公主和二皇子府前天去为难卫衍那些人，还是在下葬之前，这多半，是想拿他们的脑袋祭奠卫衍。。。。。。”